林觅脚步停都没停,直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苏白婉没注意到,依旧皱着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爷爷他也是为了你好……”
秦砚看着林觅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嗤笑一声。
“为我好还是为你好?”
苏白婉一怔,“阿砚,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啊,你说这话置我于何地……”
秦砚懒得听,打断她,“你先把自己摆到了什么位置?有时候得不偿失,别老怪人家,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白婉气的狠狠跺脚。
徐香照旧坐林觅的车回去,刚系好安全带,车窗就被人敲响了,她按下车玻璃,战战兢兢地笑,“秦总,有事吗?”
“蹭个车,”秦砚往车里看了一眼,“坐满了?”
徐香麻溜的解开安全带滚了下去。
“没满,没满,我有点事,正打算下车呢。”
秦砚看她一眼,满意地说,“回头给你报销打车费。”
徐香笑逐颜开,“谢谢秦总!”
秦总出手可大方了,这一报销,肯定还包含着奖励,没准能捞个小几万。
她羞愧不已地对林觅挥了挥手,“林秘书,对不住了。”
林觅啼笑皆非,只能摆摆手。
她的车是女士款,本来就不大,秦砚长手长脚的一坐进来,空间立马拥挤了许多。
“回公司?”林觅问。
秦砚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去你家也行。”
林觅面无表情地掉头往公司驶去。
秦砚嗤笑,“怎么,我出了二十个亿,还不能登堂入室一下了?”
林觅皮笑肉不笑,“秦总这话说的,二十亿又不是给我。”
秦砚不屑一笑,“够没良心的。”
林觅说,“彼此彼此。”
谁让他不拦着,非要让她发声。
到了公司,秦砚下车就走了,陈萌眼里满是问号,王助理眼观鼻鼻观心。
别问他,他就是知道也不敢乱说啊。
第二天上午,林觅接到了廖总的电话。
“林秘书啊,你上次让我帮你约的那个老中医,我终于约上了,明天你时间可以吗?可以的话我就让他过去。”
林觅连忙说,“没问题,预付费用多少?我转您。”
廖总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才几个钱,你以前救我于水火,我都记着呢,没有你哪有我老廖今天!”
林觅道,“那也不能让您替我掏钱,那次谢氏跟您合作,归根结底是因为您正直磊落,公司也清明,跟我关系不大。”
推托半天,廖总到底也没让她给钱。
挂了电话,林觅把手头上的话暂时清了清,怀总那边还需要时间跟进,一时半会倒也不用着急。
她请了下午和第二天的假。
最近入冬了,母亲那里需要置办些棉衣,她逛了一下午商场,满载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家了。
第二天要出门的时候,林觅在电梯里碰到了秦砚。
秦砚看她手里拎着的饭盒,挑眉,“去哪儿?”
林觅回道,“去疗养院看我妈。”
秦砚顿了一下,随意地道,“我跟你一块去。”
林觅皱眉,“你去干什么?”
秦砚面色如常,“昨天凯匹特先生刚给我打电话,让我抽空帮他看看他的病人,他后续研究要用到你妈的病程走向。”
林觅不解,“他不是一直跟院长有联系吗,怎么还需要你亲自去?”
秦砚身体一顿,过了几秒才说,“可能担心一个人观察到的症状有主观性吧。”
林觅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王助理这次学聪明了,自己开了车来,把陈萌拉过去,“你跟我一辆。”
陈萌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我要贴身保护林小姐。”
王助理怎么敢让她上那辆车,连忙拉她,冷不丁被陈萌一个过肩摔砸到了地上。
陈萌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鄙夷道,“老实说,我真不敢相信你是练泰拳的,弱得跟你的鸡儿似的。”
王助理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士可杀不可辱,愤愤开口,“你见过我的鸡儿?凭什么说它弱!”
陈萌理所当然地道,“我甚至都不用见,光看你这小身板就知道了。”
王助理身体和心灵双重受害,生无可恋。
林秘书是打哪找来这么大个奇葩啊,他就没见过这么狂的姑娘。
呜呜呜,他要找秦总要工伤补偿。
到了疗养院,林觅先跟廖总介绍来的中医碰了面,对方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穿着长衫,很客气,“林小姐,你好,我是程中南。”
林觅伸出手,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