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挖苦道,“是不老,皮都皱了。”
白老哼了一声,“老子今天就多余帮你!”
林觅有些讶异,“你们认识?”
白老笑呵呵地,“认识几年了,这小子腆着脸求上门来……”
话没说完,就被秦砚打断了,“行了,上车。”
白老打趣,“呦,还怕人家知道呢?”
秦砚看他一眼,“就你话多?”
“算啦,算啦,既然某些人不想承认,老头子我就闭嘴喽。”白老叹息着摇摇头,打量了林觅几眼,可惜道,“多好的小姑娘。”
林觅不明所以,陪着笑道,“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改天请您和张总一起吃饭。”
白老一顿,戏谑地看了秦砚一眼,“呦,张总呀?好啊!”
秦砚黑着脸,直接伸手把他按进了车里。
然后打开副驾的车门,不容拒绝地看向林觅,“走吧,一起。”
林觅只好也跟着上了车。
到了餐厅,点完菜,白老笑呵呵地问林觅,“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林觅笑着回答,“二十七。”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张总打来的,林觅对白老抱歉的笑笑,“我接个电话。”
转身出了包厢。
张总豪爽的声音传出来,“林秘书啊,实在是抱歉,我托了不少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稍微有些名气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你的眼,我已经让他过去了,你先见见再说。”
林觅一愣,“白老不是您介绍来的?”
“白老过去了?”张总有些惊讶,随即笑道,“我哪能请得到那种人物!白老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办不到的事,什么专家都没用,我这就让我的人回来吧,可别班门弄斧地丢人了。”
林觅客气的道,“那就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她一时有些怔愣。
包厢里,白老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一边点烟一边说,
“小姑娘跟你一样大?我记得你有个白月光的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她?”
秦砚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把烟掐了。”
白老说,“烟瘾犯了,不抽两口浑身难受。”
秦砚皱眉,“难闻,出去抽。”
白老瞪他,“就你事多,什么时候添的毛病!”
到底还是起身出去了。
林觅回来的时候,发现包厢里开着窗,已经是深秋,风吹进来还是挺冷的,她裹了裹大衣,问,“怎么开窗了?”
秦砚不动声色地关上窗,“闷得慌。”
林觅点点头,顿了顿,她说,“刚才张总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是你把白老请来的,这次谢谢了。”
秦砚看她一眼,不甚在意,“公司是我的,出了事我比你更着急解决,又不是为了你。”
林觅被堵得哑口无声,半晌笑笑,“这倒也是。”
因为这件事,公司里这两天气压有些低,秦砚着急处理好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天,林觅照常去公司,刚处理完文件,外面突然疯跑进来一个女人,哭天抢地地大喊,“谁是林觅?我要看看你是不是长得黑心肝,害人不浅的东西!”
林觅脚步停下。
苏白婉恰好从外面路过,见状关切地问女人,“是不是林秘书跟你有什么误会啊?你放心,林秘书最讲理了,肯定能帮你解决的。”
说完,抬头看向林觅弯唇一笑,“对不对,林秘书?”
那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猛地扑到林觅身上,揪住她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咒骂,“原来是你!丧尽天良的东西!为了省点钱用劣质材料,你们倒是吃香的喝辣的了,我男人却被害得高位截瘫!我孩子才三岁!你让我怎么活?啊?我怎么活?”
办公室的人赶紧上前把人拉开,林觅狼狈地后退一步,躲开女人张牙舞爪的攻击,维持着镇定道,“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是请你冷静一点,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想看到,事故原因警察正在调查,抚恤金也已经在走流程了,我们从没想过逃避责任。”
女人被人拽着,狠狠地“呸”了一声,“这事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就是害人精!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要你给我男人偿命!”
林觅声音放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突遭骤变,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们终归要解决问题,哭闹,打骂,甚至杀了我,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的男人已经瘫痪了,孩子却还需要母亲。”
她的话正中女人软肋,女人哭着道,“我能怎么办,你们财大气粗,有的是手段逃脱责任,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从十八楼跳下去了……”
苏白婉同情地道,“太可怜了,林秘书,你确实该给人家一个说法。”
林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女人,声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