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业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
虽说在商言商,淮宇的规模比宏盛差不少,可这两年淮宇有不少大动作,圈子里早就对秦砚的身份传开了,他质问一句玩他的人,谁敢承认?
秦砚又扭头看向林觅,不悦地训斥,“有个文件底下人都不知道放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你,原来跑这钓凯子来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人霍总什么身份,胡总什么身份,能看上你?”
林觅高悬的一颗心,悄然放下了。
她神色谦卑,“秦砚教训的是。”
秦砚看着霍建业。
“霍总,我这秘书就这德行,公司那边还等着她干活呢。”
他斜笑着,伸手去端那杯酒,“这样,我替她喝了这杯,给二位赔个罪,行不行?”
霍建业胆战心惊地把酒拦下来,“秦总太客气了,都是误会,哪能让您赔罪。”
秦砚问,“真不用?”
霍建业陪着笑,“真不用。”
秦砚说,“那人我就先带走了?”
霍建业连忙点头,“您慢走,您慢走。”
平安从餐厅出来之后,王助理和陈然悄默声的溜了。
秦砚转头看着林觅,黑眸淡漠无波,“上车。”
林觅拉开后座的车门,刚坐好,秦砚就从另一边坐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身上一丝褶皱都没有,白色衬衫的袖子从西装袖口露出来三分,高大的身影往那一坐,一种上层精英的矜贵感便扑面而来。
他按下前后排之间的隔断,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他带来的威压,林觅掐了掐掌心,开口道,“刚才的事,谢谢你。”
秦砚拿下嘴里的烟,在旁边摁灭,手一扬从车窗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用不着,我身边的人,要是被轮了,我脸往哪放?”
林觅抿了抿嘴唇。
秦砚终于抬眸看过来,目光很冷,“知道霍建业没安好心,为什么还来这一趟?”
林觅沉默了片刻,回道,“合同虽然签了,但还没有正式生效。”
在这段期间,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她不想节外生枝。
秦砚冷哼一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林觅识相的没有再多说。
……
到了酒店,秦砚一路跟着她走进电梯,穿过走廊,拿房卡扫开房门之后,秦砚拥着她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林觅踉跄着后退几步,被挤到墙壁和玄关的夹角里,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大腿,“说实话,都五天了,大姨妈到底走了没有?”
林觅说,“没走……”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扯下了里衣,秦砚手摸过去看了一眼,低笑一声,“我就知道,又糊弄我。”
“你这张嘴,越来越不老实了。”
他咬了一口她的嘴角,声音含糊道,“正好,老子来收利息,新仇旧恨一块做了。”
林觅一惊,来不及阻止,就被男人抱起来放到了玄关上。
事后,林觅趴在床上,头发凌乱的遮住半边脸,她看着秦砚起身穿衣服,神清气爽的模样,声音沙哑道,“真是个禽兽。”
秦砚斜笑着,转身拨开她的长发,在她嘴上亲了亲,“你不就喜欢禽兽吗?”
……
苏市这边结束了,下午飞回云城。
飞机上,陈然八卦地问,“林秘书,秦总跟你是认真的吧?”
林觅一顿,摇摇头,“不是。”
陈然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这样啊,他明明挺用心的啊……”
林觅看着窗外似乎触手可及的云层,过了几秒才说,“有钱男人追女人的成本很低,你看着用心,实际上他付出的成本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在更高的level上。别拿对普通人的要求去看待高层次人的付出。”
陈然眼睛闪闪发光,“林秘书,你真的好清醒啊!”
林觅怔了怔。
清醒吗?
半晌,她笑笑。
“别羡慕我。”
如果可以被宠被爱当公主,没人会愿意带着满身伤清醒。
陈然又想哭了。
这么好的林秘书,秦总凭什么啊。
这次回到公司之后,林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拥戴。
周一例会的时候,秦砚当众宣布了宏盛重新合作的事,林觅作为最大的功臣,之前受到的处罚自然全部撤销。
散会后,那些因为这个项目直接或间接被连累的人,都跑来跟她交好,甚至就连苏白婉小组里那几个小年轻,也合伙送了鲜花。
苏白婉站在秘书办公室外面,怨恨地看着林觅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
不过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秘书,为什么能接二连三的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