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冷眼看着他,语气平淡,却也没隐瞒,“他想挖我。”
“怎么挖?”秦砚挑眉。
林觅笑笑,“他说我想要什么他就可以给什么。”
秦砚眼中泛起森然的冷意,“你答应他了?”
“我比你有职业道德,知道自己该履行的义务。”林觅看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不道德的事我不会干。”
秦砚跟上来,嗤笑道,“点我呢这是?”
林觅波澜不惊,“要不你把偷拍我的视频让我看看?”
“不给看。”秦砚漫不经心地拒绝。
林觅基本可以确定了,他应当只是口嗨,压根没拍什么视频。
秦砚也反应过来,气笑了,“呦,诈我呢?”
林觅打开房间门走进去,“不敢。”
“我看你胆子挺大,没什么不敢的。”秦砚反手把门关上,把她往玄关上推,神色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收拾好的行李箱,“打了我一巴掌就想跑?”
林觅被推着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上柜子坚硬的棱角,男人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下,撩动一江春水。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秦砚冷静的声音,“我要没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走了?”
林觅难耐的哼了一声。
秦砚眼中的情绪克制而隐忍,动作越加狂放,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问,“说话,还走不走?”
“不……不走了……”林觅的声音被撞得稀碎。
男人却还不满足,一边竭尽所能地折腾她,一边反反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
“还走不走了?”
林觅死去活来间迷迷糊糊地一遍遍回复,“不走……啊,不走了……”
事后。
林觅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秦砚半躺在沙发上,大男人衣衫不整的他也不嫌害臊,“遥控器给我。”
“自己拿。”林觅嗓音有些哑,一下都不想再动。
秦砚坏笑,“瞧瞧我下了多少力吧,还让我自己拿,你过河拆桥啊。”
林觅板着脸把遥控器给他扔过去。
要不是他神经病一样一直逼她出声,她嗓子能哑?
秦砚好心情地笑起来。
林觅原以为苏白婉在京市,秦砚还得再耽搁几天,没想到当天晚上,秦砚便让她订第二天的航班回去了。
她虽然出了趟差,但依旧是停职状态,回到云城,秦砚回公司工作,林觅则开车去了趟母亲的疗养院。
距离上次凯匹特先生诊疗已经过去了八九天,母亲的状况竟然真的比从前稍好了一点。
“虽然还是意识模糊,容易摔倒出问题,可这两天她对别人的攻击性明显小了。”院长陪着她,说道,“昨天我们特地安排了一个男护工从她面前走过,她竟然没有拿刀。”
林觅心情惊喜交加。
寻常人或许很难理解,只有长年累月接触这种病人才能明白,母亲见到男人没有上去拼命,是一个多么大的进步。
院长说,“我上次留了凯匹特先生的电话,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他也说,这是一个好现象,坚持现在的治疗方式,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林小姐,你要不要……试着去跟她说几句话?”
林觅抿了抿嘴唇。
自从母亲失去意识之后,就好像恨上了她,看到她就跟看到男人一样,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
这几年,她每周过来,其实也只是远远地看着母亲,一步都不敢靠近。
这一次……会有好转吗?
林觅心情复杂,动作轻缓地朝母亲走过去。
还没踏入她身边三米的范围,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看到她,突然就疯狂挣扎起来,尖锐地叫道,“她来了!她是地狱的恶魔!把刀给我!我要杀了她!”
三个护工合力都没能制住她,保镖不得已用武力压制才没让场面失控。
林觅迅速地退了回来。
隔着很远,还能听到母亲的咒骂,“你不得好死!脏心烂肺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院长叹息道,“再给她一点时间吧,会越来越好的。”
林觅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比起被母亲仇视,她更想知道的是,当年母亲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离开疗养院,林觅开车回去,半路上,她停下车,打了个电话。
“廖总,对,是我,有点事想请您帮帮忙。
“我记得您提过,您爱人曾患过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当时是不是找了个很厉害的中医看好的?对,我家里人出了点问题,想请您帮我引荐一下,我想见见这位大夫。”
这位廖总与她有些交情,一口应下了,“没问题,不过那位大夫很抢手,得排队预约,我们当时等了一个多月才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