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柳颜欢让人拿了红封给裴笺,又让她挑了匹料子回去了。
等裴笺人一走,柳颜欢立马对着窗瞪大了眼睛。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柳颜欢没回她,等了一会儿,她的眼睛被风吹得发红流泪,她才拿起帕子起身。
“走吧,告状去!”
为了告状,柳颜欢连斗篷都没披,一路疾走到饮水居。
饮水居的下人们看见大少夫人两眼含泪,忙将人带了进去。
“大爷,你休了我吧!”一进门,柳颜欢就用帕子捂住脸哭了起来。
裴茗看着抽抽噎噎的柳颜欢,脑袋开始发疼,“怎么了?”
柳颜欢只管“呜呜”,跟着进来的紫菱,对上同样坐在主位的裴鸢的视线,顿觉头皮发麻。
柳颜欢一进门就用帕子捂住了脸,自然没看到里面还坐了个裴鸢。
紫菱慌忙低下头,道:“夫人今日从娘家回来得了几匹好看的料子,准备拿去给几位小姐做春衣穿。大小姐和二小姐嫌弃夫人眼光不好,便自己来院子里挑......”
说到这里,裴茗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别人送什么礼,什么时候轮到收礼的挑挑拣拣了?
“两位小姐进了院子视夫人于无物,让我们拿出料子给她们挑拣。”紫菱颤巍巍地说着,语气中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夫人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平日里姑嫂走动就少,见了面连声嫂嫂都不叫,这实在是太寒心了!”
裴茗还未说话,外面小厮来道:“大爷,夫人那请您过去,说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夫人那受了委屈,让您评评理呢。”
裴茗:“......”
他看了看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柳颜欢,头疼了一把。
“你先别哭了,我从母亲那回来再跟你说。”说完又对裴鸢道:“二弟就先回去吧,改日再一起下棋。”
用帕子捂着脸的柳颜欢,顿时从侧起半张脸朝裴鸢看过去,怎么哪哪都有他!
裴鸢噙着笑脸回她,一边对裴茗道:“大哥只管去,我将这一步下完就走。”
裴茗看了看抽抽噎噎的柳颜欢,又看了看裴鸢,觉得这时候二人也无话可说,便走了。
裴茗一走,紫菱识趣地出门望风。
“嫂嫂这哭得我心都快化了。”裴鸢捏着棋子笑看着柳颜欢,语气中满满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