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当这种眼油彻底流入百姓手中,不知道多少家庭因为负担不起眼油的开支而家破人亡。
母亲说过,医者仁心是苏家家训,我身子中流着一半的苏家血液,既然知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的存在,自然要做点什么去阻止。我所能做的有限,只能防微杜渐。”
听完柳颜欢所说,苏掌柜立马躬身,自行惭愧。
“小人眼界不足小姐千分之一,这就回去研究眼油!”
苏掌柜走后,紫菱伺候柳颜欢笔墨,不解地问道:“小姐鸡若是觉得宁州眼油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揭穿呢?还这么大费周章地搞一个新的眼油出来?”
柳颜欢提笔写信给自己那不靠谱的堂兄,笑问:“宁州眼油还没出事,你怎么知道有问题呢?”
“苏掌柜不是说那眼油中有烈性药,长期使用会掏空人的身子吗?”
“那是苏掌柜的一家之言,你凭什么让世人都信你。”
言道此处,紫菱便明白了柳颜欢的用意。
“而且啊,我虽然身子里有一半是苏家血液,还有一半是柳家血液呀!”
金陵柳家,徽商出身,传闻富可敌国,甚至有金粉为料做菜的传言。久而久之,便有了柳家人血液里带金的流言。
说白了,就是骨子里都散发着铜臭味。
柳颜欢搁下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汁,然后折起来用信封装起来。
“帮我送去给佳云堂兄。”
罗嬷嬷拿着信走了出去,屋内的白昙还是没懂自家小姐的意思。
“紫菱,你懂什么了啊,快给我们说说呀!”
紫菱道:“我们一家之言说宁州眼油有问题,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且触及到那些商户们的利益,必定引起他们疯狂的报复。到时候不仅阻止不了,反而会加快眼油流入百姓圈层的速度。
夫人让正元堂推出一款功效差不多的眼油,一来呢,可以满足那些买不起宁州眼油的读书人的好奇心;
二来呢,那些商户为了和我们的眼油区别开来,一定会着重强调宁州眼油的不同,在价格上也必会和我们区别开来。只要对方价格下不来,那普通百姓自然舍不得买这眼油。”
柳颜欢在白昙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而后嗔怪道:“你们啊,好歹也是柳家的家生子!”
“我们哪及夫人的聪慧嘛!”白昙哼了哼声,抱着自己的医书啃了起来。
那边去送信的荣嬷嬷很快回来,“夫人,外头太太的人拦着我,不让我将信送出去!说您现在是将军府的夫人,给外男寄信传出去有辱家风!”
闻言,柳颜欢眸子中淬出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