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裴鸢相处越久,就越容易露馅。稳妥的方法就是她赶紧怀上孩子,然后裴茗便会以孩子为重,不来后院。
前世她从怀孕到生产都没有见过裴茗,无论是自己亲自去,还是差下人去,裴茗的回复一直都是让她安心养胎。
真是可笑极了。
将她当做生育工具,连安抚都不愿意给。
而裴鸢,她倒是偶然会收到几本他送来的书。
那时的她满心都是自己的“丈夫”为何冷落自己,又怎么会在意小叔子送来的几本书呢。
可是,不管是裴茗还是裴鸢,这两个兄弟对她的感情都太像施舍。
真是可笑,她堂堂江南布政使的嫡女需要一个男人的施舍?
按捺住心中波涌的情绪,柳颜欢伸手将裴鸢手中的帕子抽了回来。她的动作轻柔又缓慢,一点点地将丝帕从裴鸢的手心拉出来。
那场景落入裴鸢眼中,好似一只小手在裴鸢的掌心摩挲,勾的他心里发痒。
见他眼中情欲更甚,柳颜欢快速地起身下床。
“紫菱,打盆水来。”
她已抽身而去,裴鸢还滞在原处。
屋外值夜的紫菱端着一盆水进来,隔着屏风看见屋内两人一坐一立,不知道两个主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只祈祷自己小姐不要吃亏才好。
“大爷,我给你擦擦脸。”
柳颜欢将沾着血的帕子扔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浸湿后走到裴鸢面前。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拿帕子去拭他的脸。
只是对上裴鸢目光的瞬间,对方猿臂勾住她的细腰,将她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