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程宁被他的语出惊人呛着了,猝不及防呛了一口风,咳得收不住。
卫宴洲将红狐氅给她披上,而后小心地给她顺气。
“卫宴洲,你再说一遍?!”是傅佑廷咬牙切齿的声音。
孟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等程宁咳过了一阵,她拂开卫宴洲的手,看向傅佑廷:“你真去青楼了?”
“......”
“去过。”孟歆突然替他答道:“我还在外头等过三回。”
她的语气很平常,显然只是陈述,对傅佑廷去青楼这件事没有任何看看法。
傅佑廷:“......”
程宁也差点跌破下巴,孟歆竟然都知道??
傅佑廷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那时候不是胡蒙派人来晋阳,我为了配合卫宴洲跟我不合的假象,才装成纨绔的吗!”
程宁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然后说:“不用解释,大家都懂。”
“二十好几的男人,又不娶妻妾的,也正常,但是你让小歆去等你就不对了。”
这木头也就是不知道孟歆喜欢他,不然程宁都要打他一顿。
傅佑廷里子面子一样都没了,他抓狂地吼了一声:“说了是因为公事!你问卫宴洲!”
“我又没让你去青楼,我有的是办法让胡蒙相信我不重用你,是你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几个字砸的傅佑廷整个脑子都是晕的。
“卫宴洲你再说一遍,翻旧账是吧,那我们来翻翻,谢念瑶,谢轻漪,欧阳曦!”
程宁自觉躲远了一些,跟孟歆靠在一起,竟然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熟悉。
也没有过很久,但是从前那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以前也是这样,卫宴洲跟傅佑廷两个一旦碰上就要吵。
也不是傅佑廷招惹卫宴洲,他主要招惹卫宴书。
因为全晋阳都知道,卫祺有意将程宁指给卫宴书,而他对程宁的心思也没有掩盖过。
但是卫宴书一向有点小沙弥的性格,不爱回话,只会笑。
卫宴洲就不时冷言冷语地替他回,回回都将傅佑廷气得半死。
此刻卫宴洲也冷静:“谢念瑶疯了,谢轻漪死了,欧阳曦死了。”
他一个个地数,最后说:“而且阿宁知道,我跟她们没什么。”
“我不知道。”程宁不加入这场纷争,拉着孟歆的手:“走走,我们回去。”
等她们往前走,身后两个人还替她们一人前者一匹马斗嘴。
“什么叫没什么?”傅佑廷在那嗤笑:“收入后宫的美人,个个都往你身上爬,你敢说你忍得住一个没下口?”
“怎么,傅将军看起来经验很足,应当也是风流场所的抢手人物,是不是自己没忍住,就当我跟你一样?”
他嘴角还有淡淡的伤痕,叽谑的极为明显。
傅佑廷又被他噎了一下:“你别污蔑我!我只是去喝酒!”
“是么,我管不着。”
傅佑廷就见不得这人这幅样子,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而卫宴洲竟然可以经过这么多之后,在程宁面前依旧保持自信。
“抛开女人,卫宴洲,你对阿宁做的那些,哪些让你还有这个勇气在她面前死皮赖脸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孟歆有点担心地往后看了一眼。
“别理他们,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斗嘴非赢过对方不可。”程宁说。
“可是卫宴洲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
程宁于是也回了一下头。
卫宴洲并没有回傅佑廷的话,而是将脑袋垂了下去,似乎对这个问题无法辩驳,接受指责。
而往常平直的唇此刻也微微耷拉下去,眼里甚至一点光都没有。
程宁:“.......”
她真是信了卫宴洲的邪了。
傅佑廷还在嗤笑:“你看,你自己都觉得没办法挽回,我要是你,当初在晋阳就不是假死,我肯定没脸——”
“傅佑廷!”程宁及时制止了:“你是不是身上的伤好了脑子就坏了?”
傅佑廷很委屈:“我替你骂他两句怎么了,他自己不也这么认为的么?”
“佑廷哥,你饿么?”孟歆插嘴进来:“前面就是镇子,我们去吃闻名的烙饼吧?”
说完便拖着傅佑廷走。
虽然傅佑廷觉得这两个女人还是有帮卫宴洲的嫌疑,但是孟歆拉着他的袖子,他也不大想挣出来。
顺着她的劲往前走。
程宁停在原地,等后面那个走的慢吞吞的卫宴洲:“快点。”
她披着红狐氅,只露出侧脸的气场非常强大冷厉。
这件红狐氅还是卫宴洲在狩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