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会自我反省,又嗤之以鼻,想说渣滓跟你比,都显得像个大善人。
卫宴洲有觉悟了,逮着程宁跟喝醉酒似的,七七八八又说了好多。
说到最后程宁还是没有反应,他就觉得是不是睡着了。
犹豫了一会,他伸手过去,摸了摸程宁的脸。
很轻柔,他指腹有一些粗粝,按在脸上的时候存在感很强。
程宁顺势闭上眼,想知道这疯子诉完衷肠还想做什么。
但是他只是伸手在程宁脸上贴了贴,好像只是想蹭一下。
见程宁没有反应,卫宴洲干脆直起身,探身过去看程宁。
一道灼热的视线就黏在脸上,程宁想忽视都难,然后卫宴洲的呼吸越来越近。
烫在程宁脸上,几乎要灼烧掉程宁。
在卫宴洲的唇就要碰上她的脸颊的时候,程宁猝然出声。
“嘴上功夫动完了又开始了动嘴了是吧?”程宁伸手搭在卫宴洲的嘴上,重重地推开。
她坐起来,仰头看向有些无措的卫宴洲。
长发倾泄,眼神清醒。
卫宴洲是有一点窘迫的,大冷的天,他的鼻尖冒出一层细汗。
被推开了当然不敢再往前:“你听到了?”
刚刚说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现在被程宁一看,他才后知后觉地难堪。
“不然呢?你这么说话谁睡得着?”
程宁掀开被子,这会是真渴了。
卫宴洲此时非常有眼力见,及时递上了水。
但是程宁没接,她自己取了个杯子倒了水,但是要喝的时候又被卫宴洲抢走了。
他拿起炭炉上的水壶,倒了热水混进去,重新给程宁。
拒绝显得矫情,程宁接过喝了。
然后卫宴洲听见她冷笑了一声:“欧阳曦?你顶多是个谢轻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