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卫宴洲怎么非要过来一趟,那耗子明显是个不讲道义的人。
跟他合作,定然是要出事的。
现下还被人关在这儿,而且卫宴洲的身体本就还在恢复期,何必来遭这个罪。
“他当然不会,这人的贪心都写在脸上了。”卫宴洲冷嗤。
随即又轻咳了两声。
没死是真的没死,病的严重也是真的。
很奇怪,还在皇宫时,自从送走了程宁,他每一天坐上那张龙椅,都觉得无尽的冷。
很冷。
他早想走,对程宁来说是牢笼的地方,她走后,就成了卫宴洲的牢笼。
所以他是一定会走的。
“要不叫咱们的人尽早攻进来?”王喜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斟酌道。
自从王喜被卫宴洲放出宫,再到骤缝卫宴洲的死讯,他一度觉得深切的自责。
若是卫宴洲真死了,他不会放过自己。
但是随即,卫宴洲的人找到他,回到卫宴洲身边,才发现他已经病的很重了。
国丧是说他重病暴毙,但其实那时候,卫宴洲确实离死只有一步。
大夫一度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从幽水传回了个消息,说程宁平安生了个儿子。
他才从昏迷中醒过来,醒过来就急着要来北境。
王喜怎么劝都没用。
但是来了又不敢露面。
此次知道程宁要冒险来幽水,他更是等不了,并且比程宁快一步接近狮虎帮。
“不用。”卫宴洲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先派人去将人质接管过来。”
“那其他——”
王喜了解卫宴洲,但也了解程宁。
她不会是只为了那五十个人质大动干戈来一趟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