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这,整个皇宫和晋阳都是陛下的,臣妾只希望陛下龙体康健。”
欧阳曦说着,坐在了榻沿上。
她朝茵茵使了个颜色,对方很快取了个小瓶子过来。
欧阳曦取了一些在掌心,揉开了,覆上卫宴洲的额角。
她的手不凉,但突然的动作还是令卫宴洲下意识挡了一下,攥住她的手腕。
“只是给陛下揉一下额头,或许能睡得安稳些,陛下恕罪。”
他下意识地拒绝动作,还是令欧阳曦微微暗了眼眸。
或许这天底下,能令卫宴洲毫无防备的,也就程宁一人而已。
旁的人,即便是碰一下都能令他防备至极。
那一日他杀人时那股无所谓和果断,当真是钉入人心。
欧阳曦此刻回想起来,莫名战栗。
手腕的轻颤卫宴洲感知到了,他眼上敷着东西,因此看不见欧阳曦的表情。
不过欧阳曦向来不令人反感,或许是他方才反应太过,吓着她了。
放开手,他说:“没想怪罪你。”
那双凌厉的眸被盖住了,卫宴洲露出的半张脸,紧削的下颌,都因为盖住了眼睛而变得柔和。
欧阳曦匆匆一瞥,低垂了眸,重新覆上手去。
指尖没有丹蔻,素净的手指揉着卫宴洲的额角,带着手上淡淡的草药香。
莫名的有些舒服。
王喜去拿了给卫宴洲盖上,而后退到一旁。
屋里很安静,欧阳曦也没有再说过话,按摩声更是不可闻。
卫宴洲渐渐睡着了。
不过没到一个时辰,他便自己醒了过来。
似乎是做了梦,醒来猛地捏着山根处。
欧阳曦伺候他将鞋穿上,边仰头看他。
“熹妃醒了陛下不该还郁郁寡欢,臣妾斗胆猜一猜,是程家出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