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出去。”
他给程宁盖好了被子,又去拿水,非要强喂人家喝。
程宁朝王喜使了个手势,让他去弄醒酒汤来,一边推着卫宴洲的手:“陛下,我不渴!”
“你不渴。”卫宴洲就算喝了酒,面色也与常人无异,他点点头,自己将水喝完了。
然后又去缠着程宁:“你今日做什么了?”
“喂鹰,散步,在这宫里还能做什么?”程宁抬起袖子,替他擦掉唇角的一点水渍。
“一定很无聊,”卫宴洲的大掌罩住她的脸,掌心烧灼的像是能烫人:“你又不喜欢散步。”
程宁不跟醉鬼聊天,自己挪近床里侧,让开了点位子:“你困不困,睡觉了?”
醒酒汤喝不了就算了。
卫宴洲看着那只枕,状似思索了一会儿,秃自说:“朕见了皇兄。”
程宁一愣,拍枕头的手也一顿。
这对兄弟,少时的感情本就极好,兄友弟恭。
但是宫变之后,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单独说过话。
尤其以卫宴洲如今的身世,她以为他不会见卫宴书的。
“嗯,”程宁不动声色地问:“跟他喝的酒吗?”
卫宴洲似乎难受,扯他颈间繁复的结扣,或许是酒气上来太热了。
程宁看不过他这样没有章法的乱扯,衣服都要撕裂,伸手过去帮忙。
她的手在春夜里很凉,带给卫宴洲好一顿慰藉,他状似从喉间溢出一丝喟叹,才道:“是呢,我问他恨不恨我。”
程宁替他扯开了领口,脱掉外衫。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嗯,然后呢?”
“你猜他、他怎么说的?”
程宁不用猜,她能揣摩得透卫宴洲的心思:“他说不恨你,对吧。”
于卫宴书来说,皇帝不是他,反而是松一口气的事。
卫宴洲替他将什么都担了,他的恨意又从哪来。
现在想想,卫宴书真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他被当做嫡子养大,先帝疼爱,文妃庇护。
“你看!”卫宴洲不满:“他都不恨我,不像你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