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抹淡淡的压迫,又不容得拒绝。
李云华没法,只得接过了药。
汤匙喂到唇边时,李云华身上的冷香也萦绕过去。
卫鹤羽的头痛在瞬间消散无踪。
他睁眼,盯住面前躬着身子,给他喂药过来的女人。
许久,才启唇喝进去。
李云华没说话,只是一勺接一勺地喂着药。
待到碗底将近,卫鹤羽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李云华的手腕。
眼黑沉沉地,无人知他的情绪。
李云华手一抖,碗没有捧稳,摔在地上,裙角溅了些黑色药渣。
她忙挣开手,往地上一跪:“陛下恕罪!”
卫鹤羽只是盯着她的发顶,简单的珠翠却衬得这张脸更为清丽。
他抿着唇角,露出淡淡一笑:“朕不过是想说不喝了,你慌什么?”
她慌什么呢?
因为覆在腕上的手掌太过灼热,烫的她心惊。
但是这话打死都不能说。
她只是跪着,眼睛看着地上,不敢有别的回应。
文妃何尝又不怕,她却也只能跟着姐姐,在龙床前跪的无声。
而程风绪此时适时出声:“二位娘娘果真是年岁小,陛下最是宽容,不会怪罪的,公公将地上收拾了吧。”
“是。”
而后卫鹤羽也出了声:“起来吧。”
等李云华站起身,他又道:“听太子说,你未出阁时喜欢念些兵法?”
“既然太子政务繁忙,那你往后在帮着去德政殿理一些公事,也好替太子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