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个伞还怎么叫卫宴洲心软?
不过王喜这个人办事向来靠谱,看来卫宴洲确实是很忙。
谢轻漪跪的腿疼,又热,出了一脑袋的汗。
渐渐有些后悔,是不是用错了方式,苦肉计这种东西,何必自己亲自用呢?
傅佑廷从殿中出来就看见后宫这位刚得宠的娘娘跪的歪七扭八。
他回想起自己方才听见的话,再看谢轻漪时,寒了眼眸。
程宁一个不爱掺和这些宫斗屁事的人,被逼得抓瞎了谢轻漪的嬷嬷。
可见这人是去给程宁找了多大的不痛快。
他对谢家的人向来讨厌的很,又有除夕被下药的事情在,更是不爽。
路过她身边,傅佑廷冷笑:“哟,惠妃娘娘。”
谢轻漪抬眸,不敢与傅佑廷有什么摩擦,客客气气地:“傅将军。”
“这是用苦肉计?”傅佑廷冷嗤:“你的嬷嬷看起来都要死了,伤了还不好好回去养着。”
这话带刺,谢轻漪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一方面她不想得罪傅佑廷,可若是傅佑廷主动招惹,她也不会无动于衷。
“傅将军是听王公公说了?那便该知道,是熹妃姐姐先来招惹。”
“你说什么?”傅佑廷活似听了笑话,那张妖孽的脸上笑容危险:“本将军还未听过睁眼说瞎话的,看来那鹰抓错了人。”
“你!”
谢轻漪起伏难定:“你现在是替熹妃打抱不平?心疼她?”
傅佑廷没有那么容易上套:“啧啧啧,本将军更是心疼惠妃娘娘,跪了有一个时辰了吧?我瞧陛下也没有召见的意思啊。”
一下就被戳中了痛处,谢轻漪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是啊,傅佑廷都知道了,那卫宴洲不可能不知道她还跪在这儿。
听说了事情,却没有召见。
是王喜没有将事情完全传达吗?
谢轻漪虽然已经慌了,可竭力稳住自己,又朝傅佑廷笑道:“傅将军还是担心自己吧,听闻陛下已经驳斥了几次将军回南疆的请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