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这头发不像鸡蛋,等下次再卖得至少得两年后。
因为卖头发意外得了一笔钱,林芩调头回去,花了五毛钱买了半斤多猪肉。
然后就果断回家。
最后,这一趟赶集,林芩收获了半斤猪肉和一头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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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芩回到家把肉放进橱柜里,就回房拿出铁皮盒子。
铁皮盒子里原来有二十三块八毛五,买药花了五毛,还剩二十三块三毛五。本来是花了一块五,不过从林芩这儿拿药的人都把钱折算给了林芩,所以就只花了五毛。
今天鸡蛋卖了六块四,头发卖了三块八,除去买肉花的五毛外,加起来一共有三十三块零五分。
林芩把钱放好,眉心微拧,轻轻叹气。
离还清债还差的多,还是得好好想个法子挣钱才是。只是这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收拾完,时间还早,才十点多。
林芩换了件破旧些的干活衣服,便扛着锄头去了屋前的自留地。
自重生回来后,她这两天光顾着其他的事,还没顾得地里的活儿。夏天吃的蔬菜还没开种呢,要知道农村人这年代吃菜全是自己种,前两天村书记就已经种好了黄瓜。
除此之外,其他的活也并不少。
林芩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了,除了操持日常家务、日常喂鸡外,她这几日还得拔草翻地、时不时去看看秧苗长势。
另外家里油缸里的油也所剩不多了,还得寻个时间去榨菜籽油。
这还是没喂猪的情况下。要知道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但凡忙的过来的还会喂一两头猪。
如果加上喂猪的话,这活儿还得多上三分。每天都得去割猪草,还得时不时打扫猪圈啥的。
林芩没喂猪的原因有三。
一来,是地里的活儿平时就她一个人,根本忙不开,更没多余时间去割猪草。
旁人还有亲戚可以帮衬,尤其是在农忙时能互相帮着干活,林芩却是没有的。娘家父母前两年都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妹妹,嫁到了隔壁镇上,地里的活儿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丈夫这边,只有一个兄弟程宏国,可程宏国自家的活儿也不见得少,只能得空的时候能来帮忙。而且林芩也不愿意凭白接受帮忙,别人家是互相帮忙,到她这儿就是纯粹占小叔子便宜了。林芩并不是没分寸的人。
二来,便是随着猪的长大,胃口也会相应增加,在割不够猪草的情况下,就需要用蔬菜或是粮食喂养。家里的粮本就不算多,林芩舍不得。
三呢,就是喂猪周期太长,风险太高,要是得了病啥的,林芩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相对而言,还是喂鸡更好,也更适合她。
八十年代的鸡屁股银行可不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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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芩吭哧吭哧的干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黄瓜苗和番茄苗都种好了,累得满头汗,脸也晒得通红。终于不用埋头苦干,林芩抬头伸直腰背,一手倚靠在锄头的把手上,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些。
眼看快进入六月了,温度也是一天比一天热。
地里的辣椒苗看着也有些缺水。林芩捞起水杯和锄头先回去了,准备下午再来给辣椒苗浇水。
中午就一个人吃饭,林芩吃的简单,并没花多少时间。
饭后,稍微歇了十多分钟,林芩就出门给辣椒苗浇水去了。
倒不是林芩不想多休息,主要是之前几天积累了太多的事没做,不能耽误,只能加紧干。
要知道这地里的活儿,必须在差不多时间内完成,迟了是万万不行的。
毕竟现在不比后世,没有大棚也没有技术,四季的蔬菜瓜果不是想种就能种的,现如今还是靠天吃饭,必须得遵从时令。
浇水相对而言,是个简单的活儿。
不过,这主要还是因为旁边就有个小溪流,不用挑水,省了不少的事儿。
林芩做事麻溜,一会儿的功夫就浇完了辣椒苗。
拿着浇水的农具往家走,转头就看到张霁舒正拿个小水桶往溪边去。
两人对视,林芩冲张霁舒笑了笑,张霁舒却是只点了点头。
林芩也没恼,看了两眼继续走,可往前走了几步后,还是没忍住折返回去。追上张霁舒,接过她手上的水桶,“张姨,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帮你弄。”
张霁舒不喜欢被叫婶子,林芩是跟着丈夫程宏业叫的。
张霁舒被抢了水桶,也不惊讶,只说,“打水浇菜。”
林芩帮张霁舒打了水送到地里,顺便帮她浇了菜。张霁舒只有一个人,种的菜不多,林芩前后帮忙做完也才花了十来分钟。
林芩惦记着等下去看秧苗,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家。
张霁舒拿着空了的水桶,站在原地,说了句,“长点脑子,好好看清楚身边人。”
林芩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