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这一声呵斥来自刚刚赶过来的张福贵。
张福贵心里是一点都不想管这些糟心事,可也只能这么想想。而且即便是他真不想管,也是不现实的,因为他回家得路过吴家家门口。
村民听出是张福贵的声音,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张福贵行至两人身前。
吴老太太和周秀红因为张福贵的怒斥,停了动作。
张福贵压抑着的怒火,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吴老太太和周秀红同时开口说话,可因为意见相差太大,立马又吵了起来。
“行了,你俩都别说话了!谁了解情况来说说。”张福贵的目光在围观的村民中扫了一圈。
片刻后,张福贵了解了事情经过。
“周秀红,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天的不惹出点事儿来,是不是浑身不舒坦啊?不是跟东家吵就是跟西家闹。方医生已经说过了,这次的鸡瘟是从省里传染过来的,根本就不关林芩的事。我告诉你,人方医生还说了,要不是林芩我们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有别的村子一开始没引起注意,全村的鸡都死了!我们都得感谢林芩!要不是有她提醒,我们村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谁也别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谣言!”张福贵厉声冲着周秀红道,而后将目光移向在场的众人。
其实先前周秀红这么说时,大伙儿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他们先前本也不太相信林芩的,只是他们的运气好,鸡没死。
周秀红反驳,“我也没恶意啊!那老太婆上来就打我!我还吃亏了呢,书记,你看看我这头,这脖子。”说着话周秀红就把头往张福贵眼前凑。
张福贵往后退了一步,才说道,“你说你没恶意,可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家的鸡死了,有人在你面前这么说,你能觉得这是劝人的话?”
周秀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仍有些不服气。末了,憋出了句,“可也不能打人啊!”
眼看周秀红这边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张福贵调转头,面向吴老太太。
只是还没等张福贵开口说话,吴老太太已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呜呜呜,我的大公鸡啊!就这么没了!我养了快一年的大公鸡,呜呜呜……就这么被人害死了,呜呜呜……”
张福贵头痛。
最怕就是遇到这样的大娘,打完吵完就一个劲儿的哭,恼火得很。可再恼火,张福贵也得解决,不然周秀红那边又得闹起来。
张福贵深吸了一口气,“吴大娘,你先别哭了,听我好生跟你说。”
吴老太太哭诉声没停,仍在继续,张福贵无语。直到吴家俩儿媳,眼看着张福贵的脸越来越黑,赶紧上前安慰吴老太太,她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吴大娘,今天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打人肯定是你的不对。”
吴老太太不服,“我家的大公鸡都被她害死了!我还不对了?!这简直没天理!要是你家的大公鸡死了你能不生气?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福贵叹气,“吴大娘,你家的大公鸡是因为鸡瘟死的,不是被谁害的。”
吴老太太嘟囔,“要不是周秀红乱说,我肯定就去找林芩拿药了,我家的鸡就不会死!”
张福贵不耐,“周秀红说的那些话肯定不对,但是这也赖不到她头上!村里别的人家没听到这些谣言吗?怎么人家就去找林芩拿药了?”
吴老太太被这话噎住,她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到这个时候,不怪在周秀红头上她能怎么做。
而且要不是周秀红跑到她面前说些风凉话,她也不会跟周秀红打起来啊,说来说去,都是周秀红的错。
“那她也不能到我跟前说这些风凉话!要是你家的鸡死了谁要是跑你面前说这些话,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生气!”吴老太太昂着头反问。
张福贵黑脸,这在吴大娘嘴里他家的大公鸡都死了两次了。
围观村民纷纷点头,吴老太太这话说得在理。要是谁在这个时候跑到自个儿面前说风凉话,他们照样会打得对方哭爹喊娘。
张福贵眼看这话又绕了回来,村民还都附和吴老太太的话,顿时头疼。
张福贵知道要是纠缠起来,这事儿闹到天黑都没个结果。最后只能采取最常用的法子,一家各打一板子。
“吴大娘先动手打人不对,赔周秀红两个鸡蛋;周秀红惹是生非,先招惹吴大娘,赔吴大娘一个鸡蛋的,就这么着。”王大贵直接决定,不再听两人啰嗦。
吴老太太和周秀红都不乐意。
周秀红觉得自己挨了这顿打,吃了这么大亏,一颠一倒就得了一个鸡蛋,亏了!
吴老太太则认为自己没错,最后反倒还要给周秀红一个鸡蛋,就没这个天理。而且她家今天破大财了。
两人都想拉住张福贵继续掰扯清楚。
张福贵处理过村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事,自有对付的办法。朝两家的男人各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