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德将言清黎用力地甩开,言清黎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夏侯谨这才有所反应,他立即站立起来,将一拳狠狠地打在于天德的脸上,使他退后了几步。
于天德冷笑道,“你还敢打我?你杀死了我妹妹,竟然还有脸还手?”
夏侯谨沉痛地说道,“你尽管打我好了,你不要伤害清黎。”
“我伤害她?”于天德哭笑不得地道,“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好男人,其他的男人都是坏蛋吗?我告诉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无耻、最最不值得人去爱的男人!”
接着,于天德转向言清黎,说道,“清黎,你为什么也像我妹妹一样的看不清?这个男人,明明是个社会的渣子,你们却为什么总是趋之若鹜,甚至肯为他付出大好的生命呢?我想不到,你竟然同我妹妹一样,是这样笨的女人。”
言清黎站立起身,毫无畏惧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于天德的面前,说道,“天德,我知道,你妹妹的死对于你来说是多么得沉痛,多么得不能够承受。”
于天德听了,不由地低下了头,喃喃地说道,“她才二十七岁,她才二十七岁,正是大好的风华正茂的年纪啊!她是一流的画家,她是这么完美的女性,她是我的好妹妹,可是呢,她得到谁的珍惜了吗?为什么上天要如这个男人的愿,把我的好妹妹给就此断送了呢?为什么,为什么?!”
于天德无比痛心疾首地,跪在了地上,仰天长啸。
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原因。
看着于天德仰天而啸的样子,言清黎只觉得痛心极了。
她走上前去,跪到了于天德的对面,说道,“天德,你也知道,谨并没有勾引过你的妹妹,只是于小姐的心太过执着,她不肯向谨之外,看看更好的风景,才导致路越走越窄,酿成了这一场悲剧。”
言清黎
说得没有错,于天德竟无言以对。
言清黎拉住了于天德的手,继续说道,“天德,我也并非有意要抢夺于小姐所爱之人,可是她要我放弃,我也是做不到的。我爱着谨,可是我的爱又同她的不同。如果谨说一句喜欢上其他女人的话,我想我可以立即放手,让他去爱上其他的女人,即使我独自疗伤,自己舔着伤口,使伤口慢慢愈合,也要成全我所爱之人的幸福。也许,正因为我有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态,才使我永远是快乐的,永远看得到接下来的希望。可是,于小姐不同,她的路堵住了,她看见的是越来越黑暗的天地,直到绝望地死去。”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妹妹的错,一切都是美玲的错,行了吧?行乐吧?!”于天德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言清黎立即反驳道,“也许,爱情之中本来就无对无错。于小姐更像是一首诗,连死也是死得如此美丽,每次如诗如画,令人不得不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而我们呢?即使真的相偕到老,也是不知不觉地死去,再平凡不过地死去。我想这就是一个人的选择,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如菊,这是不可兼得的事情。”
听了言清黎如梦幻一般的言语,于天德反倒沉默了起来。
是啊,于美玲从小便像一首诗,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反应强烈,莫名地极端化,全然同其他的女人不相同。
如果这样的女人,也能够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生活的话,那么她的艺术气息,也就不复存在了。
于美玲就是一个尤物,灿烂地来,也将灿烂地死去。
于天德不再看向夏侯谨,也不看言清黎,缓缓地向门外走去,一步也没有回头。
言清黎同夏侯谨面面相觑,她倚靠进了夏侯谨的胸怀,说道,“谨,我们去参加于小姐的葬礼好不好?祝愿她下一世真的可以找寻
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可以不用像此生一般地,受这么多的苦。”
两个人紧紧相拥,夏侯谨觉得,再也不可能有另外一个女人可以如此了解自己,如此肯接纳这样脆弱的自己了。
于美玲的死,立刻像一股旋风一般,传播遍了大江南北。
与言思安有过来往的人,几乎全部为她的死所震动,感到不值。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于美玲是因为什么而死去的——正是因为夏侯谨的“玩弄”,因为他的“退婚”,因为他的“羞辱”,她方才选择了这一条不归之路。
夏侯谨在这一股暴风雪般舆论的夹击之下,连去工作的心思也没有了。
言清黎见了自然心疼,可是无论她怎样地劝导他,也是无济于事。
她也只好任随夏侯谨,任他慢慢地独自消化了。
林涵音要言清黎前去会见林二爷,以商谈让她重登林氏集团总裁位置的问题,可是被言清黎婉言拒绝了。
“清黎,我知道最近发生了于美玲跳楼寻短见的事件,谨很不开心,你想要陪伴他。可是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林涵音劝说道,“最近公司出现了不少的问题,全公司上下对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