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母听到言清黎不断地自称她是言思安的母亲,不愿意了,说道,“唐小姐,我已经忍耐你多时了,想不到你还变本加厉起来了。安安喊你作妈妈是他不懂事,可是你明明是个大人,知道自己并非是安安的母亲,为什么还要自称自己是他的妈妈呢?请你自重一点好不好……”
听了夏母的话,言清黎方才反应过来,不过,她实在是太悲伤了,实在没有心情与同夏母理论。
“对不起,伯母,是我太激动了。”言清黎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夏侯谨,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现在发烧很严重,必须要输液,等过了今晚,应该差不多就会好多了。”
言清黎这才放下心来,拍打着胸口,说道,“怎么会发烧这么高的温度?他昨晚又去什么地方吗?”
夏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最后说道,“我们家的事情,请唐小姐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我们安安出事了,我们会自己照顾她,并不需要唐小姐你来操心。”
言清黎听了,心口堵塞,很想说出自己便是言思安的亲生母亲,但她没有。
夏侯谨对言清黎使了一个眼色,言清黎跟随着夏侯谨来到了外面。她一步一回头地,对病床上的言思安很是恋恋不舍。
“以为你真是安安的母亲呢,装得可真像。”夏母嘀嘀咕咕地说道。
言清黎并不理会她,她只要言思安能够好起来就好。
“到底是谁让安安变成了这个样子?”言清黎问道。
“你听我说。”夏侯谨说道,“昨天晚上我又把安安送到他奶奶那里了,我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原来,言思安在奶奶家里玩耍,于美玲突然前去,说她在外面发现一个新近设立的,十分好玩的海滩乐园,要带言思安前去。
夏母很想要留住于美玲,成为她的儿媳妇,便答应她将言思安带走,而且
像往常一样地安心。
可是,当于美玲向夏母打来电话,说言思安落水之后,夏母连忙又给夏侯谨打了电话,众人连忙赶到了现场,却发现言思安已然被搭救了上来。
而这搭救之人,却是附近路过的一名小伙子,他恰好就是游泳教练。
在这临近初冬的夜里,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自然是冰冷彻骨,感冒发烧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夏侯谨立即逼问于美玲,言思安到底是怎样落水的。
于美玲神情紧张,只说她同言思安从海滩乐园里出来,来到海边的岩石上游玩,却不想言思安被一个酒鬼撞倒在一旁,一不小心滑落到了海中。
这岩石距离下面有足足两三米的距离,于美玲自然不敢独自下去打捞,只好呼救起来。
结果,遇到了路过的年轻游泳教练,他一个飞跃跳了下去,很快将言思安从海水中打捞了出来,并且在众人的帮助下,回到了岸上。
夏侯谨对于于美玲自然是生出戒心,因为毕竟,这是一个在深深的恨意当中的女人,他既然恨自己,恨言清黎,对言思安下手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言思安不在夏侯谨和言清黎中间有所牵系,那么拆散夏侯谨和言清黎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可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并且据目击者称,当时的确看到,有一个酒鬼冲撞了言思安,随后,那孩子便落水了。
夏母更加不相信于美玲是故意为之,她对于美玲仍旧是和颜悦色,更加劝慰起自责不已的于美玲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安安一起去外面散心,没想到他却落到了海里,是我没有看好他,真是对不起……”于美玲不断地抽泣着,自责着,令旁人见了也很是伤心难过。
夏侯谨向言清黎道出了自己的怀疑,言清黎却摇摇头,说道,“谨,我们不能随便对一个人妄加猜疑,如果因此破坏了你
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得不偿失了。”
夏侯谨叹息一声,说道,“我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因为我吗?”言清黎有些愧疚地问道。
“不是,”夏侯谨说道,“也是,也不是。”
言清黎等待着夏侯谨加以解释,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夏侯谨望着言清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清黎,我怀疑你两年之前失踪的事情,跟美玲有关系。”
“跟她有关系?”言清黎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是她故意将我冲撞到了海里吗?”
“不是她,也是她指使着去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言清黎又问道。
夏侯谨莞尔一笑,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而且在一年之前,我便已经怀疑起她了,在几个月之前,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言清黎在夏侯谨的眼睛里读到了自信,便确定相信他的话,“原来,你不接受于小姐的这一点,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