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言清黎靠拢在一起,夏侯谨低声说道,“那个人就在这几个屋子里面。”
“那我们把他们全都叫出来,一一地指认?”言清黎提议道。
夏侯谨不发一语地继续等候,接着,他在每一个房门上都敲了一敲。
有人探出头来,有的房门却是仅仅关闭,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傍晚时分,在那只小黑狗真正离开人世的那一刻,那个假扮成服务员的投毒者也没有再出现。
船长协助夏侯谨前去每一个房间进行察看,结果根据登记记录,还有实际的察看,却没有发现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正在大家疑惑不已的时候,夏侯谨却改变了调查的方向——既然在乘客中间找不到嫌疑人的踪影,那么那个人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吧?轮船职员中有没有此人呢?
船长这才想起来,这次轮船停泊在夏威夷岛,自己倒是招聘了一名新船员——最初干些打杂之类的小伙计。
船长命人将那个人找出来,面质夏侯谨一行人。
可是左等右等,那个前去寻找新船员之人也没有回来,到终于回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那名新船员。
“怎么回事?”船长见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知道出了事情,急促地问道。
那名船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说要先去趟厕所,我就在厕所门旁等候他,结果等了好长时间,厕所里也没有人出来。我进去一看,厕所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呢!”
众人很是惊讶,迅速来到了甲板之上,却见到海面之上,正有一只小汽艇急速地行驶着,行驶向一望无际的海面,距离自己所乘坐的大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小汽艇上所坐之人,赫然便是那名新船员,在夏侯谨眼里,也就是假扮成服务员,将毒菜放到自己一家人面前的那名年轻人。
眼看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追赶上他的了。
夏侯谨愤恨地一拍甲板上的
栏杆,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粗疏大意,让这样一个重大嫌疑人给跑掉。
船长却是震惊不已,连呼自己遇人不淑,看来今后的招聘工作需要精之又精,细之又细才行。
言思安同莎莉都为小黑狗的死亡很是伤心,责怪夏侯谨不该将那份有毒的菜给小黑狗试吃,夏侯谨不得不承认了错误,方才令他们的心好受了一些。
自此之后,夏侯谨对轮船之上更加警惕了起来,凡是吃食,定要自己尝试过了,才会让一家人再吃。
还好,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情况。看来,进入轮船之上潜藏的敌人,只有那一个而已。
还有两天,便要抵达韩国的码头了,莎莉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期待了。
对轮船安全不甚放心的夏侯谨,从一开始便让莎莉同他们一家人待在一个房间内,夏侯谨同言思安,言清黎同莎莉分别睡在一张床上,如此,莎莉倒也很是安心。
言清黎总是像往常对待言思安一样,为莎莉同言思安两个人每晚临睡前讲述好听的故事,两个孩子总是听得非常认真。
这天,莎莉听了故事之后,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莎莉,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有什么心事吗?”言清黎不由地问道。
“我想起我的妈妈来了,”莎莉说道,“从前她总是很忙,由保姆照看着我,休息日也总是把我往各个艺术学习班里送,让我学习各种各样的乐器和舞蹈之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不喜欢这些,我最喜欢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惜她不懂。”
又叹了一口气,莎莉继续说道,“阿姨,从前我总是想,如果妈妈像你一样,我会更加得爱她。可是,是不是我想错了,上帝才故意地惩罚我,让我失去了妈妈,让我知道,妈妈即使不像阿姨一样,我也应当一样深深地爱她?”
说着说着,莎莉又是泪如雨下,痛心疾首的样子,令言清黎很是心疼。
言思安也很是难过,为莎莉递来了纸巾,安慰她道,“姐姐,我想你妈妈在天堂上会原谅你的,毕竟你是这样善良的小女生,上帝也会原谅你的。”
“如果妈妈果真在天堂的话,那我也就安心了。”莎莉停止了哭泣,说道。
“会的,一定会的。”言清黎抚摸着莎莉的头发,轻声地安慰道。
夜晚,正当熟睡的时刻,言清黎一个翻身,迷迷蒙蒙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醒了过来。
借着从窗前映照进来的暗淡的天光,言清黎仿佛见到半空中有一个黑沉沉的影子,当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半空中的时候,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谨,救命!”一边喊叫出声,言清黎一边扯过枕头,挡住了自己同莎莉的脸庞。
匕首猛然刺下的时候,枕头中的鹅毛四溅,却没有伤到他所要伤害的人。
与此同时,夏侯谨也醒转了来,千钧一发的时刻,向那名黑衣人扑了过去。
黑衣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