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多少的老高啊。
所以,他不能骂啊。
面对高同志的期盼,张师长的劝阻。
季长峥语气平静,“我想的很清楚,就留在漠河。”
他太平静了,仿佛拒绝的不是自己的锦绣前程,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从头到尾连带着眉毛丝都没有挑动一下。
“真不去?”高同志动之以情,“你若是回到北京,还能和你父母团聚。”
这是打起来了亲情牌。
“不去。”
“我父母他们在北京有人陪。”
季家别的不多,就是儿子多,人多,不差他这么一个。
斩钉截铁的话。
这让杭为国面色有些复杂。
复杂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呢。
高同志叹口气,“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这孩子怎么想的?”
季长峥眉眼坦然,语气平静,“就是想留在漠河。”
他要是想在北京入伍,当时就不会来到漠河了。
这——
高同志站了起来,“行吧,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他起身就走了,今天来的这一趟主要就是为了季长峥而来,既然季长峥不同意,那他待在这里就没有必要了。
高同志一走,杭为国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要追上去,只是追上去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季长峥。
旋即,这才离开。
等他们两人都离开后。
罕见的,竟然没人起身相送,若是平时的话,肯定就送到驻队大门外了。
张师长哼了一声,“要是知道这老家伙是来挖你的,你看我让不让他上门。”
“绝对给他轰出去!”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跟着嘿嘿笑。
“笑什么?”
张师长,“不信我?”
司务长敷衍道,“是是是,老领导,您就是这般霸气威武。”
“这还差不多。”
“等等——”
张师长横眉,“不要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哄骗我。”
司务长低头笑,倒是没在说话。
说归说,闹归闹。
提起正事,张师长还是不含糊的,“你们都出去,季长峥留下。”
大家顿时鱼贯而出。
不一会,屋内就只剩下了张师长和季长峥两个人了。
“坐。”
就只有两个人,张师长也没拿乔,准备给季长峥到一杯酒的,但是这才惊觉,原来季长峥那小酒盅里面的酒还是满当当的。
“你之前没喝?”
季长峥,“我在吃菜。”
言简意赅。
张师长,“……”
好像也只有季长峥会做这种事情,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规则,但是好像又拒绝去遵守规则。
或者说,更直白点是他自己内心有一套自己的规则。
在那规则的边缘,反复横跳。
这是胆大妄为,也是粗中有细,这一切的平衡或许只有季长峥才能辺。
张师长的脸色也是一样的复杂,“哪怕我说咱们漠河在好,我也没说漠河比首都还好。”
“过错这次机会,以后可就难了。”
正常来说,很少能够跳区调任的,更别说还跨省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高同志的存在让这一切可能了,而杭为国的离开,刚好腾出来了一个位置。
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季长峥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需要。
他挑眉笑道,“您怕是忘记了,我当初来漠河的时候,是您收下的我。”
这——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让,张师长有些恍惚,半晌,他抬手拍了下季长峥的肩膀,“好同志!”
“好同志啊。”
一连说了三声,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记住这些的。
但是季长峥却记住了,能够放弃唾手可得的上升机会。
季长峥,“是您好,带出来的兵才好。”
“您手底下的兵没有孬种,我就是要升职,我也会自己一点点爬上去。”
不需要走捷径。
他有这个本事和势力。
“好啊,好啊,年轻人就是该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师长心情那个叫一个澎湃啊,他满上了一杯酒,“来,我们喝一个。”
“今后你在漠河,我老张发誓,我在一天就罩着你一天。”
“你有本事,就往上爬,我老张但凡是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