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走,气越精纯,在这片山林气最浓郁的地方,长着一棵参天的巨松。
它的根深扎地,一根根似钢筋一般,树干粗壮而高耸入云,树枝纵横交错,如同一张张巨大的网,将天空和大地紧紧相连。
这颗松对下,掉落着很多松塔,个头有小西瓜大小,呈现赤红色,剥开后,是金黄色的松子,入口一股清香。
这颗松树,怕有近千年的树龄,结出来松子也不是凡品,陈宁没带口袋,只能用绳子拴了十几颗松塔,背在身后。
天色不早了,陈宁收拾好今晚的收获,往村子里走,等回到村子,天色已经大亮,清冷的早晨,大家都躲在家里烤火,很少有人外出。
陈宁抬脚跳过栅栏,眼看就要走到家门口了,遇上了本村的有名的无赖——满海。
满海跟陈宁差不多大,三年级就退学了,长的孔武有力,生性好吃懒做,在村里专做踹寡妇门,挖死人坟的勾当,还有一件常干的事,就是打他爹。
后来到十八九岁上,已经成了村里的一害,为了除去这一害,有人想了个办法,把他介绍到县城里去,专门给人看场子。
别说,还真是废物利用,面相凶狠又有一把子力气的满海,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赛道,每次回村都穿的人模狗样的,一副爷出息了得做派。
大冬天的,满海穿了一件毛呢子大衣,尖头皮鞋,拇指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夹着烟的手指头上,戴着一颗镶着蓝宝石的大戒指。
“陈宁,这么早干什么去了,身上挂的丁零当啷的!”满海一边说话,一边凑上前来打量陈宁背的东西。
当看到有几只松鸡,满海露出一脸馋相,“有野鸡,你怎么弄到的?”
陈宁微笑道,“早上出去拾柴火,捡到的,估计是冻死的!”
“这么多,你一个人吃的完吗,给我两只!”满海伸手就去夺。
陈宁轻轻一躲,就闪过了满海的手,笑道,“送你两只没问题啊,咱们去我家吧,我烧水把鸡毛给拔了,你带回家直接吃就行!”
满海点头道,“还是你小子会做事,这么年的书没白读,赶紧的吧,别愣着了!”
陈宁打开大门,把满海请进院子,反手把大门内锁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陈宁正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大到什么程度了,用满海来试验一下,这小子皮实,不容易弄死。
陈宁微笑着说道,“满海,听说你在外边看场子的,手上有没有练几手硬功夫!”
“那当然,”满海得意的一笑,“以后,到了县城,提我的名字,谁不给三分面子,东城的夏老刀,听说过吧,那可是县城有名的,,,”
满海话还没说到一半,陈宁一巴掌就抽了过来,正中满海左脸,抽的满海原地转了三圈,一张嘴吐出两颗后槽牙来。
满海左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嘴里全是血,“你TMB的!”满海叫骂着就扑向陈宁。
满海挥过来的拳头,被陈宁轻松的捏住,满海只觉得像是被一台老虎钳子给夹住了一般,满海跟着一脚踹来,陈宁没动,硬挨了一脚。
满海有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陈宁觉得满海这一脚,踢在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像给自己挠痒痒一样。
满海是混街头的,有股狠劲,左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来,啪的一声打开,冲着陈宁的胸口就扎来。
陈宁这次没敢硬接这一刀,而反起一脚踢出,将满海踢出三米远,陈宁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估计这一脚最少踢断满海三根肋骨。
“好!好!”看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连说了几个“好”,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现在自己的力量和敏捷,完全超过了正常人。
满海躺在地上,嘴里全是血沫子,左手抓着刀,对陈宁说道,“恁娘个毕,你疯了,”
陈宁说道,“跟你耍几下,怎么还骂人,大过年的,也不说个吉利话!”
满海只觉得眼前一花,陈宁就到了他身边,右手被陈宁一脚踢中,刀不受控制的飞出去两米多远,接着就是一顿雨点般的拳头落下。
陈宁不是乱打,故意试探自己的力气,五成力气,可以打断手臂上的骨头,大腿粗些,试了几次,用九成力气才将大腿股踢断,肋骨最脆,三成力气就能打断一根。
打的差不多了,陈宁满意的拍拍手站了起来,满海已经从嚎叫变成了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