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狗屎还不成粪啦!”
余老二的姑娘余红杰和郑一曼年龄差不多。
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老话说,啥大人啥孩子,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假。
就听她说的这话,你们就能看出来。
“是啊,这位同行,我是狗屎,你是什么屎啊?”
我对着来人作了个揖。
来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很显然,他也想明白了。
余红杰不仅骂了我,也骂了他。
“宋大爷,我没有骂您的意思!”
余红杰听我这么说,也赶紧开口道歉。
“哼!”
这个姓宋的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离开。
看来余老二许给他了不少钱。
但是办丧事是一家子的事儿,不管许了多少钱都得平摊。
考虑到余生家里的情况,我得替他们问清楚。
“宋先生是吧?”
我再次拱手作揖。
“宋辉!”
老头还算是有礼貌。
想来应该也知道我们是谁。
“宋先生,不知道这次跨境作业,收入如何啊?”
“我并非想跨境作业,实在是赶上了。”
“而且,我也不是这边的人,我是来走亲戚的,听说同行不作为,才来帮忙的。”
“毕竟,人死为大!”
好家伙,上来就给自己开脱起来了。
“没事儿,我们这地界儿没那么多规矩,你只要能接活儿,那就可以干。”
“小子年轻,就是想知道请您得什么个价位,以后也好当成终生追求的目标。”
我把姿态放的很低,就是为了要让他说实话。
“三万!”
显然,宋辉对我的态度很受用,不假思索的就把价格说了出来。
“嗯,三万,这个得你家自己出吧?”
我转头看向了余红杰。
“凭什么?”
“又不是我自己的爷爷奶奶!”
余红杰当时就发作了。
“哦,平摊啊?”
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个价格听起来还算可以,毕竟是重丧。
但是,有一点儿他们不得不考虑,那就是这个白事先生孤身一人。
需要用的家伙事儿,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又是一笔额外的开支。
这么算起来,这个价格就很高了。
“迪哥,别管了,我负担得起!”
余生扯了扯我的衣角,嘀咕了一句。
他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今天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他想把事情早早结束,然后和余老二再无牵扯。
我尊重他的意见。
“宋先生,祝您马到成功!”
说完,我就要回家。
“小兄弟稍等!”
宋辉却把我喊住了。
“宋先生还有事儿?”
“我孤身一人,白事儿用的东西也都没带,不知道能不能租用你的?”
这是我早就想到的了。
“好说,往前面走有个黑色大门,你去敲门就行了,那是我师兄,姓郑,他管理那些家伙事儿,钱给他就行。”
没让我强哥接活儿,我总得给人家点儿补偿。
“不会多要钱吧?”
余红杰又开口了。
“这是宋先生租用,换成你,给钱都不租给你!”
索性已经撕破了脸皮,这事儿我也就明说了。
“谢谢小兄弟了!”
宋辉一听我给他面子,自然是高兴的。
余红杰他们走了,其他人也就散了。
难得轻松,就当在家里休息了。
可事与愿违,这边还没睡着,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以为是专案组那边有消息了,结果是狗大爷给我打来的。
“勾魂不出,准备一下,如果出了事儿,抓紧去顶上。”
“那宋辉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狗大爷说的勾魂不出我是知道的。
重丧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如果是在百日之内,相继去世的重丧,那只要不逢七,一切照旧。
多说就是在大棺材旁边放个纸糊的小棺材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一次死俩的重丧,最难办的就是勾魂不出。
何为勾魂不出?
简单来讲,就是魂魄藏匿,没有离体。
两个人同时去世,互相能交流,就觉得自己没死。
这种意念的加持,就会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