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露坦诚地道:“没有啊,这就好了,是这样,鸣风啊,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思雨的。”
耶律鸣风:“我,我……”
花含露:“思雨这孩子命苦,她从小父母双亡,我们将她养大,视若己出,她不到三岁个时便与没出世的天儿订下婚约,可他们刚刚完婚不到三个多月,天儿便……”花含露说到这里便声泪俱下了。
“夫人请节哀!”耶律鸣风轻唤道。
花含露接着道:“鸣风啊,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
耶律鸣风:“鸣风愚钝,请夫人明示。”
花含露:“鸣风啊,思雨虽与天儿为夫妻,可他们都是分床而眠,没有夫妻之实,他们是有名无实啊。思雨是个好姑娘,若你不嫌弃,我愿把她交给你。”
耶律鸣风:“夫人,这?”
花含露:“我知道您贵为王子,身份尊贵,但思雨像我们的亲生女儿一般,这也算门当户对,天儿走了,我不能让她不到二十岁就守寡,得给她找个好归宿,而且我还听说您的娘亲也是汉人。”花含露含道,眼里尽是真诚。
突然门“咣当”一声脆响,惊起了他们二人,他们赶紧追出去,只见地上是破碎的雕花瓷盘和溅洒的参汤。思雨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便不见了,原来思雨给夫人送参汤时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耶律鸣风追着齐思雨来到了她的房门外,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
耶律鸣风站在门外听着齐思雨在房里“呜呜”的大声哭泣,他试图推门,但门被拴住了,他无法进去,只能站在门外急切的喊道“思雨,思雨!”
房内的哭声更大了,耶律鸣风怕出事,便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齐思雨捧着一把剑正坐在地上大哭着。屋内的摆设让耶律鸣风惊呆了,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挂满了一个少年的画像以及那少年与齐思雨一起嬉戏的画像。她的目光落在齐思雨的画像上,那画像上齐思雨正在舞剑,玉柳如丝,娥眉似笑,粉面若霞,纤腰斜侧,长剑如银。画中的思雨美丽中又透露着坚毅的侠气。耶律鸣风走近细看,那旁边有题一诗。诗曰:
“玉柳拂风掩佳人,娥眉笑作惊戈神。”
“剑若飞虹香汗淋,待君细看更惊魂!”
诗下的签名是杨天剑。
耶律鸣风心中暗自惊叹“好一个文武全能的杨天剑,只可惜天意弄人,让如此优秀的人英年早逝。他看着那少年的画像,心想,这画中的少年定是杨天剑了,果然是一翩翩公子。他忽又觉得自己的梦仿佛一下子飞得更远了,齐思雨深爱着杨天剑,尽管他已经不在了,但自己好像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正在思索中,忽听齐思雨道:“出去,你给我出去。”齐思雨仍不停的哭泣。
耶律鸣风并没有出去,反而走近齐思雨道:“思雨,不要这样子,忘了他吧。”
齐思雨像没听见他的话般失神道:“天剑哥哥,你的剑,你的剑掉呢,路上有很多坏人,你没带剑怎么对付他们呢?我给你送去,我给你送去。”她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跑,却被耶律鸣风拉住了。
耶律鸣风一下子抱住齐思雨道:“思雨,不要这样子,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
齐思雨倒在耶律鸣风怀里还在一个劲的问:“他在哪儿啊?他在哪儿啊?他怎么不来见我呀?”
耶律鸣风用力的抱住齐思雨,不断的安慰着她。直到她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才松开。
耶律鸣风正在房内看书,这时侍女桃儿与杏儿走了进来。
耶律鸣风放下书问道:“两位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桃儿:“耶律王子,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耶律鸣风:“帮什么忙?”
杏儿:“我们要你让少夫人爱上你。”
耶律鸣风:“这……”
桃儿:“怎么,少夫人不配你吗?”
耶律鸣风:“当然不是,其实不瞒两位姑娘说,自从那次比赛,我便对思雨姑娘一见钟情了,我之所以伤好了,还留在盟府也是因为她。只是她深受着你们的少盟主,她心中恐怕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杏儿:“王子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更何况她爱的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耶律鸣风:“但思雨对感情太专一了,再说你们的少盟主的确比我优秀多了。”
桃儿:“你怎么知道他比你优秀,你又没见过他。”
耶律鸣风:“我见过他的画相,还有他题的诗,他的确是一难得的人才,更何况他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感情。”
杏儿:“美好的感情?那不过是少夫人的一厢情愿。公子从小顽劣,太过任性了。本来我们做下人的,是没有资格说主子坏话的。只是实在不忍少夫人可怜,公子可能从没爱过少夫人吧。如今,他走了,我们希望少夫人能从这里面解脱出来。不然她这样折磨自己,都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我们真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