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股注视,她只是如往常一般地下车,笑着同驾驶座的人挥手,然后转身走进贺时卿未知的世界里。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女孩儿穿上了这个学校分发的冬季厚外套,梳了一个马尾,扎了一个好看的兔子头饰,眉眼好像也更加利索干净了。
房东太太不请自来的大嗓门开始工作。
“你这死丫头,今天你们学校周年典礼,还不麻利点,都快迟到了!”
“妈,我衣服呢?”
“衣服不是给你洗了么,在天台上,搞快点,我下去给你拿早餐!”
“拜托,谁让你洗的?我晕——妈,你没看天气预报么,靠,烦死了…”
声音由近即远,贺时卿默默地偷听完整段对话,在房子里安静待了片刻,最后悄无声息地起身,双手揣进裤兜,开门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