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彩和珐琅彩吗?我只要雍正的。”
“好眼光。先生跟我来吧。”
代轩带着李国庆和珍妮坐着电梯下到地下室,打开了地下收藏库厚厚的大钢门。代轩给李国庆介绍说这个收藏库有几百平米,被分成了好多个小房间,不同房间里面有不同的藏品。
找到标着有“雍正粉彩”的小房间,代轩掏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不算大,也就二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摆着两排博古架。
“清雍正过枝福寿双全盌一对;”
“清雍正粉彩过枝八桃五蝠福寿双全盘成对;”
“清雍正粉彩过枝月季梅花图大盘;”
“清雍正粉彩瑞果暗刻龙纹大碗成对;”
“清雍正粉彩春梅灵芝盌;”
“清雍正粉彩福寿双全图碗;”
“清雍正粉彩花卉纹六棱盌;”
“清雍正粉彩玉堂富贵天球瓶;”
……
代家这是捅了雍正粉彩的窝子了吧?
“这碗什么价?”李国庆随便从博古架上拿起了一个小碗。
“3000刀。”
“这么……”李国庆把后面两个字吞了回去,不用说后面那俩字就是便宜咯,后世卖几千万的粉彩,现在居然才几千块。
不学无术就在视频里看个热闹的李国庆,他哪知道粉彩从2000年以后才热了起来,在那之前,根本就不怎么值钱。
“你要是买得多,还可以便宜。”
“我全要了。”李国庆大手一挥。
“全……全要了?”这下轮到代轩惊讶了。
“不可以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
代轩找人要来了这个库的清单,清单上把名字、价格都一一列好了:“这间库房里大大小小的粉彩总共24件,销售价8万9千6百50刀,给你个打包价……”
“凑个整,我给你9万刀。”
“呃……”
李国庆这做派,把代轩整不会了,人家凑整抹零都是往下抹,咋还有四舍五入往上入的?这小子钱多烧的?
“给他开支票。”李国庆吩咐珍妮。
签支票的动作的确挺潇洒很帅气,可是李国庆不熟练,开一张旅行支票可费劲了,就干脆把旅行支票本都给珍妮了。
“好的,老板。”
把珍妮留下来盯着打包装箱,代轩又带着李国庆去了旁边另外一个库房。这个库房面积小了不少,里面只有一个博古架。
“清雍正珐琅彩瓷黄地番莲盘;”
“清雍正珐琅彩黄地牡丹碗;”
“清雍正珐琅彩红地团花开光花鸟碗;”
“清雍正珐琅彩红地梅竹先春碗;”
“清雍正珐琅彩红地白梅碟;”
“清雍正珐琅彩红地花卉碗;”
“清雍正珐琅彩雉鸡牡丹图碗;”
“清雍正珐琅彩折枝梅花纹碗;”
“清雍正珐琅彩黄地梅花图碗;”
“清雍正珐琅彩柳燕碗;”
“清雍正珐琅彩杏林春燕碗;”
……
“这碗多少钱一个?”
“15000刀。”
“这么……贵。”这次李国庆终于嫌贵了。
“75年一件清乾隆珐琅彩人物橄榄瓶就在雾都克里斯蒂拍卖会上拍出了1.6万英镑的价格,碗的器型虽然比瓶子小,但价格也不遑多让,我个人认为雍正时期的珐琅彩比乾隆的还要好。”
“能问一下你们店里珐琅彩的来历吗?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李国庆还挺好奇代家店怎么能有这么多珐琅彩。
不问来历是古玩行的规矩,李国庆这个买了不少老东西却一直入不了行的行外人士从来不懂这个规矩,或者说就算懂,也懒得守这个规矩。咱有钱,咱就是爷!
当然了,被坑也是正常的,就当爷爷给孙子发压岁钱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道光时期的档案记载,珐琅彩原藏于紫禁城端凝殿的左右屋内,大约有400多件。后来这批皇帝专用瓷器随古物南迁,大部分最终的归宿是湾省的故宫。”
“所以,你们店里的珐琅彩也是从湾省流出来的?”
“我们家哪有这个能耐。南迁过程中,一辆卡车抛锚,被车队落在了后面,然后被土匪打劫了。我父亲当时负责给他舅舅的古董店收货,在一个小县城的旧货店收到的这批雍正瓷器,包括那批粉彩。”
“你父亲运气还怪好嘞,匪赃,收购价很便宜吧?”
“是不太贵,但是那年头敢收这种货,也是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后来我父亲出国,也是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在国内收集到的瓷器运了出来,路上光海盗就遇到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