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衣服上就出现了一大水渍。
陈景枭不言语,默默地替她在背后顺气。
“就因为是你,所以我不觉得连累。小四的命运早就定了,就算被白家的人怀疑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的实力很强,可以杀人于无形。”想起那个和言澜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孩,他顿了顿,道,“至于江暮雪,那是命吧,命本该如此。”
“是啊,命,命中注定要遇到我这个煞星。”刚哭完,言澜的鼻音很重,闷闷的,像是捏着鼻子在说话。
“别这样说自己,我就觉得你很好,要不是你出现,我这辈子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陈景枭从怀里挖出言澜的脑袋,捧着她的脸凑近了低声说。
面前的这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星星,藏了一个银河系一样。她真的应该感到幸运的,这双眼睛不仅有灿烂的星辰,还有着她。
言澜开始细细地观察陈景枭的五官,除了那双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惊艳的眸子,其他的皆称得上是完美。
浓眉、挺立的鼻子、不算薄也不算厚的嘴唇总是鲜艳的粉色。他的唇色实在是太漂亮,让她总是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偷偷涂了她的唇膏。
他就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总是散发着天生带来的耀眼的光芒。
她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的深爱。
“谢谢你,我的心肝儿,谢谢你愿意一直陪着我。”眼里潮湿起来,不争气地想要哭。
“等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好好地补偿我吧。”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把福利定下来再说。
“好。”言澜顺从地答应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她垂下眼,浓密的睫毛不安分地颤动着。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想让陈景枭听到,这点儿声音便足够。要是再大些,那该臊了。
两人隔得近,呼吸缠绕在了一起,互相交融。
言澜没有挣开他的手,陈景枭也没有放开捧着她的脸的双手。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水到渠成。
陈景枭的唇覆上了言澜的,他笑眯了眼睛,像偷吃到了糖果的孩子,欢喜得不行。
谁能想到一个商业巨头是这么的孩子气?
只有她知道!言澜很得意。
以至于得意忘形,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要不是陈景枭的自制力强得可怕,估计这火儿是降不下去的。
到了最后陈景枭遭殃,言澜也遭殃。
事后,气喘吁吁的两人好笑地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忽然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噗......”两人没忍住,都笑了。
此后,两人每当快要坚持不住越过底线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一句,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表面上,江暮雪的事情被不轻不重地一笔带过。
但言澜却从其中深刻地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她决定要改变,要变强,变得更强。不指望能和小四相比,但至少能和白天过几招。
她没有准备把这个打算告诉陈景枭,因为她不用问就知道心肝儿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言澜不会忘记因为她非要学习武功导致最后被陈景枭发现将师傅们全部扔进牢里的教训。
所以这一次,她准备自学。
白天有陈景枭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到了晚上言澜就溜进小树林里开始钻研招式。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言澜的功夫长进了不少,人却越发的憔悴了。
陈景枭何其聪明,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这天晚上,房间里绵长的呼吸声格外地清晰。床上的言澜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她根本没睡,这几天晚上都是如此,先等着陈景枭熟睡再然后去树林练功,天蒙蒙亮的时候再回来补觉。
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轻手轻脚地下地,言澜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陈景枭。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陈景枭很怪。睡得特别的早不说,入睡也格外地快。
言澜不放心,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确定陈景枭是真的睡着了才离开。
在去往小树林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了。掉头准备回去,但转念一想都走到半路了又走回去未免太不值当。
殊不知她的犹豫全部落在了一双眼睛里。
没错,那人就是陈景枭。
他知道言澜最近不正常,直接问怕也是问不出个什么来,所以干脆跟着言澜出来一探究竟。
陈景枭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穿着一身夜行服,一身全部都是黑色,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完完全全地隐匿在了黑夜中。
站着不动的时候很难让人发现。
他不远不近地跟着,见言澜进了小树林,身形一闪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