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盐商后代,还怕没有荣华富贵的生活?你不去考,得不到功名,你家还有老三。你们程家的银子够你花几辈子的。再说了,做个商人未尝不可,即使将来做个地主,耕读维生,也是极好的。”丽丽说着弹起琴来。
程顺利若有所思,悲愤之情也渐渐缓和了。回想这几天的伤心难过,更多的觉得是自己丢了面子,给家族丢了脸。自己冤枉是一方面,寒窗苦读二十年,得了功名,在科考的考号里,拚的更多的是体力和耐力,那么恶劣的环境,那么辛苦。可是,现在,自己却被冤枉,成了一个笑话。
程家大摆宴席,在街上免费让乡民吃了三天,一家人别提多高兴了,多么荣耀,多么自豪。可是,现在,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名誉受损,连在河下街上行走,都难为情。但是,到今天,在丽丽的劝说下,自己突然想清楚了:人嘛,也不必活在别人的口水中,跟自己过不去,问心无愧就好。不入仕,就入商场,或者耕读一生,无所谓,至于人们的偏见,过阵子就好了。
淮安城里大街小巷热议了一阵子关于取消功名的事,过了年就渐渐地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