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浓雾遮眼,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危险来临的那一刹那,云长还是觉察到了。
他几乎是堪堪躲过,然而藏在浓雾中的人穷追不舍,同他对了十几招。
交手的那一刻,云长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千山,他曾经的师父。
“师父,救命啊!”
早就知道了,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果然,不过区区十几招,他就已败了,落在这个人的手里。
“徒儿,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无呢。”
浓雾散去,显出站在对面墙上的人。
千山穿着一身灰黑的道袍,一手执拂尘,一手掐着云长的脖子把人拎在半空。
按云长的说法,他比云长还大一轮,怎么也该近六十了。
可他并不是很显老,看起来比云长还要年轻上几岁,脸上并没有很明显的皱纹,头发乌黑,整整齐齐的用木簪束着。
整体看来是有那么几分超然物外的气质,细看他那张脸,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影信然冷嗤一声,专搞邪魔歪道的人,难怪会让人觉着不舒服。
千山好像才注意到这院里有别的人似的,他淡淡的瞥了影信然一眼,就挪开了视线,重新落在云长身上。
“那就是你新拜的师父?我道是什么样的能人,能入得你的眼呢,怎么看起来和你一样废物?”
云长一张脸憋得紫红,脖子还卡在千山手里,出气多,进气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的看向萧承暄这边。
“师……父……”
千山像是觉得有些新鲜,手劲松了几分,“不是早就与我断绝了关系吗,叫什么师父,谁还会应你?”
他显然是把手里的人当做了猎物,弄死之前还要玩上一玩,至于旁的,如影信然和萧承暄,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他叫的人似乎是我。”
萧承暄抬眼看过去,声音清清冷冷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千山仿佛才看到他这么个人一样,微愣了一下,眯眼。
“原来,你才是那个传说中的国师,看起来不过是个病秧子,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