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致,让柔和显柔和,让锋利更加锋利,与眉心的朱砂痣简直是相得益彰。
影信然轻抚弄着萧承暄的眉眼,不知当这双眼睛睁开深情而又专注的看着他的时候,会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
他放下眉笔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妆奁里的一角,心间一动,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打开了那个小盒子,挖出一点抹在萧承暄的嘴唇上。
清浅的薄唇有了口脂的点缀一下子变得饱满起来,欲张未张的时候最是魅惑风情惹人眼。
影信然盯着萧承暄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心率不可自控的加快,扶着萧承暄的手指发烫,想缩又怕把萧承暄弄醒了,只有无能为力的颤抖。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面前的是经他手妆饰出来的最精美的画作,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丹青图。
这样的萧承暄,有且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得见。
影信然忽生起一股强烈要藏私的心思,他抬手去想要擦掉萧承暄唇上的口脂。
指腹刚触及萧承暄的嘴唇,萧承暄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影信然:“……”
影信然连忙缩回手,做贼心虚似的把手往背后藏。
萧承暄狐疑的看他一眼,“不是要给我束发吗,是没束好还是不会束?”
说着,萧承暄就要往铜镜里看去。
影信然发誓,他的手没这么快过。
他倏地伸手,掰过萧承暄的脸,杜绝了他看铜镜的可能,而后认真的打量他的头发。
“束好了,甚美,非常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萧承暄反问:“我一贯是什么作风?”
影信然故作深沉的说:“一丝不苟,衣冠楚楚,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娇贵公子。”
娇贵公子是什么鬼?
萧承暄觉着自己既不娇也不贵,他分明是极其低调的一个人。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心这么虚?”
影信然:“……”
这要怎么糊弄过去?
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