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得随时会晕厥过去,“要是你们敢休了我,我定要我爹弄死你们!”
赵父阴冷道,“你爹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你。”
“乐康,你还在犹豫什么?”
赵乐康用眼神示意父母不要嚷嚷。
他朝梅兰扯出一抹假笑,歉意道,“请陆少夫人原谅,是我没管好贱内。”
“烦请姑娘带句话给陆少夫人,我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梅兰轻哼道,“带话就不用了,会污了我家少夫人的耳朵的。”
“赵大人未来可是正二品的总督呐,赵少夫人信誓旦旦说的。奴婢第一次听闻,朝臣的任命不经圣上同意,随便一个人说就行。”
说完,她带着丫鬟婆子走了。
赵乐康听得手脚冰冷。
不等他做点儿什么,宫里的一个公公来了。
“赵乐康赵大人?”
公公甩了下佛尘,“圣上口谕,赵乐康纵容妻子行凶,管家不严,现降为从八品的国子监典薄!”
赵乐康“噗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磕头谢恩,“臣……领旨谢恩!”
公公道,“赵大人,圣上可是很生气。”
“圣上说,他第一次知道,朝臣的任命是由你的妻子来决定的,不是由他决定的。”
“圣上还说,再有下次,赵家就不用存在了。”
说完,他坐上马车走了。
赵乐康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忽然,他蹦了起来,面容扭曲的死死盯着纪芙儿:“给我拿纸笔,我要休了这贱妇!”
若不是纪芙儿到处嚷嚷他要升官,她要当诰命,圣上不会降他的官,不会恼怒他的。
他的仕途,就这样被纪芙儿毁了!
纪芙儿连带着休书,被赵家的下人送回了纪家。
当纪父从赵家下人那得知,纪芙儿是为何被送回来时,气得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孽障!
孽障!
他正想着让倩秀帮他官复原职,谁知纪芙儿这孽障做出这样的事,毁了他的希望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事。
“孽障!”
他抓着纪芙儿的头发,“啪啪啪”的用力扇她耳光,“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孽障,我就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淹死你的!”
纪芙儿被打醒,首先尖叫,“哪个贱人敢打我?”
“我打死你!”
纪父更凶狠的打你,“你得罪倩秀连累我,还害乐康被降为从八品的官……”
“什么?!”纪芙儿太震惊,有了力气站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按照时间,乐康快要升官了,他不可能会被降为从八品的官的。”
纪父冷笑连连,“圣上的口谕已下!”
“是你到处嚷嚷乐康会升官,你会是诰命夫人,圣上一怒之下降乐康为从八品的官的!”
纪芙儿跌坐在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明明前世,乐康快要升官了。
为什么这一世会变成这样?
突然,她面露恨意,“一定是纪倩秀那贱人,嫉妒我嫁得好,暗中使坏!”
“我不会放过……啊!”
纪父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吩咐下人将她关在院落里,又命管家前去赵家要回纪芙儿的嫁妆等等,否则便将她接回去。
当纪倩秀从梅兰那听说了纪家和赵家的事时,她正拿着一叠地契看。
这些地契,全是她未来的依仗。
“少夫人是不知赵家有多恶心。”
梅兰直撇嘴,“赵家说什么,赵少夫人的嫁妆没在他们家,被赵少夫人用光了。”
“当初,纪夫人可是给赵少夫人凑了将近一百台的嫁妆,怎可能在短短时日内用光。”
赵大人刚被降职,赵家便敢做出贪墨嫁妆的事来,这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呐。
纪倩秀边想着这些铺子要卖什么,边和梅兰说话,“赵家的家底儿不多,好不容易贪墨到纪芙儿的丰厚嫁妆,赵家怎可能轻易吐出来。”
“且看着吧,嫁妆的事有得闹腾。”
梅兰不太懂,“少夫人为何不趁着这次的机会,让纪家和赵家落败?”
纪倩秀笑看她一眼,“哪有这么容易。”
赵家还好,主要是纪家。
从那次和丁大小姐谈话得知,渣爹会有如今的一切,是圣上想利用他达成某些目的。
在圣上的目的没达成前,渣爹的情况都不会很糟糕,纪家也不会落败。
梅兰还是不太懂,却是没再问,“少夫人,您说这次纪家和赵家,会为了赵少夫人的嫁妆撕破脸吗?”
“会!”纪倩秀笃定道,“除非纪家能拿出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