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周容是和多鱼坐的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周容被周楼拉上了他的马车。
多鱼也没多想,反而这样正合她的意,她好在马车上思考一下周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在睡着时,周辅去了哪里,他的玉佩又为何会出现在死去的春杏身边,为何周辅在看到春杏死了的时候会那么慌张?
他们二人见过面还是从前就认识?
性子看起来羞涩又内敛的周辅真的敢奸杀春杏吗?
还是......都是他装的?
周辅他们都是她叫来的,二叔那边......
还有,周辅会是那人吗?
这件事情就像萦绕了一团烟雾,让人窥探不清楚。
多鱼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这桩桩件件的缘由。
在这种理不清思绪的烦躁情绪下,马车驶到了周府门口。
多鱼刚下马车,周楼便来到了她面前:“二姐姐,你现在跟我去和我爹解释吧。”
多鱼望着生怕她跑了不去和二叔解释的周楼,心里隐隐的有些想笑。
周楼看着多鱼好似将他心中所想看穿的神情,他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身子稍稍一侧避开她的视线:“走吧。”
多鱼顺从的跟在周楼身后,周容看了看,最终还是打算抬脚跟上去。
突然一个小厮从门内跑了出来,看见周容就像是看见活菩萨一般,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大姑娘正找您呢!”
周容脚步一顿,疑惑道:“阿姐找我做什么?”
小厮拉上周容的手,急道:“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周容迟疑的看了看多鱼的背影,最终人还是跟着小厮走了。
周容跟着小厮来到周雪安院子,周雪安正在桌边作画。
周容看着周雪安道:“阿姐,你找我干嘛?”
周雪安自画上抬头:“听说,你今早跟多鱼去马场了?”
周容不解的点点头:“是啊。”
周雪安:“你课业做完了吗?就跟多鱼去马场?”
周容点点头:“做完了,我昨夜就做完了。”
周雪安复又低下头:“既然做完了,就不要到处乱跑,回去温书吧。”
周容脑海里闪过多鱼和周楼的身影,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听周雪安的话:“嗯。”
等周容走远,周雪安身边的婢女熙春不解的道:“姑娘,既然公子课业做完了,何不让他玩一会儿,您管他管那么紧张,回头他该不理解您了。”
周雪安低头继续作画:“我没说阿容不能玩,只是看跟谁玩,多鱼刚回府不久,身上的许多陋习还没改过来,阿容若跟她走近了,免不了染上一二。”
熙春点点头:“那倒也是,更何况,公子与二姑娘还是亲姐弟,若公子跟二姑娘走近了,那势必会对大姑娘您不利。”
周雪安埋头作画,开口吩咐熙春:“你添壶热茶过来。”
“是。”
另一边,多鱼跟着周楼进了二叔的院子。
多鱼进屋时,周业和李敏正在用膳,见多鱼二人进来,奇怪道:“你们不是去马场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李敏看了看两人身后:“阿辅呢?”
周楼往旁边一站,对多鱼道:“二姐姐你跟他们说吧。”
多鱼对他们福了个身,脸上带着歉意道:“二叔、二婶婶,阿辅被抓了。”
李敏不小心碰翻桌上的茶杯,惊道:“你说什么!?”
周业也将手中的筷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多鱼满脸歉意的解释:“今日马场里死了一个姑娘,阿辅的玉佩出现在了那姑娘身上,阿辅被官差抓了。”
周业脸色不是很好,对多鱼的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和气:“知道了,你回去吧!”
多鱼对他福身:“二叔,阿辅是因为我才去的马场的,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证明他的清白的。”
周业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菜,没应声。
多鱼见状,没再多说什么,起身退下。
李敏望着脸色不好的丈夫,担忧道:“老爷,阿辅这事......”
周业语气不好:“谁都不准去管,我在官场上本就不顺遂,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是嫌我为官的时间太久了吗!”
周业对一旁的下人道:“去我大哥的院里将他女儿做的好事告诉他!”
周楼连忙道:“爹,我回来时就吩咐下人把这事告诉大伯了。”
周业满意的望他一眼:“坐下吃饭。”
周楼连忙坐下:“诶。”
周渡夫妇从周楼派来的下人那得知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随着下人话落,周渡脸上的神情倒看不出什么,但姜静脸色却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