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府里时,周渡和姜静二人还在正厅等着她,见她回来,立马拉过她细细问起了她在吕府里的情形。
多鱼将饭桌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与周渡夫妇说了一遍,但隐去了谢怍和她说的那些话。
听了一圈下来,姜静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便主动问:“吕国公夫人有没有提起安安?”
多鱼诚实的摇摇头:“没有。”
姜静有些失望,周渡望着脸色疲惫的女儿,神情温和的开口:“你先回房休息吧。”
等多鱼走远,周渡才皱眉望着姜静道:“你怎么又提起这茬?”
姜静神色有些讪讪:“我就是问问嘛。”
周渡缓了脸色,拉着她的手踱步回房。
多鱼在当天夜里睡得并不好,梦中总是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一会儿是她掉下水有一只手自水下拉住她的脚将她往深渊拖去。
一会儿是金钱将契书扔在她脸上,大骂她是骗子,还要将她的行为告知所有人,她不停的向他告罪请求他别将她的这些行为告诉别人,但金钱恨毒了她,执意要将她的所作所为告诉所有人,她惊慌失措,情急之下掏出袖中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
望着躺在血泊里的金钱,多鱼眼里满是泪水,但那泪水下又全是决然!
多鱼大汗淋漓的自梦中醒来,不停的喘着粗气,等失律的心跳平缓后,她扭头看向窗外刚刚亮起的天色,起身下了床。
多鱼带着依翠去了街上,她将所要买的东西列成了两份清单,依翠一份她一份,依翠照着清单上的明细去买她那份清单上的东西,而多鱼则是去买另一份清单上的东西。
倚翠原先是不肯让多鱼自己去买东西的,但多鱼好说歹说保证她自己不会出事后,依翠才勉强同意分开行动。
多鱼拿着她那份清单去湖边找金钱,却被打渔的工人告知金钱今日没来这。
多鱼徒劳而返,也不打算就此作罢,打算绕路去金府碰碰运气。
多鱼来到金府门口,望着金府门口那两个雄伟的石狮子,脚步停在原地。
多鱼驻足静静的望着那沉红色的大门,半晌,抬脚朝金府走去。
人刚向前走了两步,那沉红色的大门便打开了,着了一身骚包红衣的金钱从门内走了出来。
金钱余光瞥到侧前方的多鱼,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顿了一下,随后迈步朝她走过去。
等金钱及至跟前,多鱼对他福了个身,讨巧的笑道:“金东家。”
金钱故意“哟”了一声:“是什么风把未来的财主吹到我这了?”
多鱼笑容敛了些,脸上略微有些羞涩:“金东家,您别拿我说笑了,多鱼今天来是有好事要知会金东家您。”
金钱挑了下眉:“你确定是好事?”
多鱼笑着肯定的点点头:“嗯,当然是好事。”
金钱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轻嗤了一声:“说吧,什么好事?”
多鱼:“我从前便听说金东家府上有一消疤的灵药,您何不把这消疤的灵药献给吕国公夫人呢。”
金钱脸上的笑隐了下去,望着多鱼“哼”了声:“你倒是会盘算!”
多鱼笑的真诚:“但这对于金东家来说确是好事啊。”
金钱有些不耐的摆摆手:“嗯,我明日就去。”
多鱼善解人意的道:“金东家这是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
金钱斜了她一眼:“谁跟你说我是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我的几个好友约了我去醉乐坊,不跟你说了,他们还在等着我。”
多鱼笑着唤住他:“金东家,昨日是吕国公的生辰,今日他应该会在家休沐。”
金钱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望着一脸笑意好心提醒他的多鱼,半晌,抬脚走回府邸。
金钱对一旁的小厮道:“今日我身体不适,你去醉乐坊回了他们,说爷改日亲自做东请他们去醉乐坊玩乐。”
“那爷您等下要去湖边吗?”
“不去,去吕府!”
多鱼看着那重新阖上的大门,转身离开。
事要一件一件做,这件做完了,多鱼接下来该去采买她要买的东西了。
多鱼一一去了衣服铺、玉器铺、首饰铺、胭脂铺等铺子,望着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多鱼的心里一阵发疼,出来一趟就花了这么多的钱,她以后还是少出来的为妙!
多鱼刚出玉器铺子,旁边的铺子就被官兵围了起来,谢怍从人群中走出来,与对面多鱼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多鱼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谢怍,神情怔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便率先移开视线,左看看她手里的大包小包再右看看她手里的大包小包。
主打一个没看见对面的人和死不抬头!
谢怍望着此地无银三百两、装没看见他的多鱼,径直抬脚朝她走了去。
谢怍走至多鱼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