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看着那泛着寒意的匕首朝自己挥来,心念百转千回,要是伤的是吕如的脸......多鱼眸一闪,下一秒人就朝吕如的方向倒了去。
因多鱼躲闪的及时,黄冲的匕首没划在多鱼脸上,反而划到了吕如脸上。
吕如惊叫了一声,黄冲见没划到要划的人,反手将匕首划向多鱼拉着吕如的手,等多鱼疼的不得不松开吕如时,黄冲才恼羞成怒的用力将匕首掷到地上!
黄冲粗糙的大掌狠狠扯过多鱼的头发,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地!
吕如吓的呆在原地!
其他姑娘看到这一幕也吓的惊叫出声,人更是慌不迭的往后缩!
多鱼听见砰的一声后,便觉得自己背上的骨头都被摔错位了。
紧接着一脚更重于一脚的力道落在身上,多鱼来不及多想,抱着头蜷缩起自己。
那像铁锤一般的力道落在自己背上时,多鱼又恍惚的感觉那些错位的骨头又回到了原位。
背上的骨头反复错位反复回到原位,多鱼疼的冷汗直流,有那么一瞬间她恨极了,她恨正在对她拳打脚踢的男人,恨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畜牲!
可恨过后她又开始后悔,她觉得自己赌错了,她的命或许真的会在今天交代在这个阴冷的柴房里。
要是她能再忍耐些就好了,要是她能不那么急于求成就好了,要是......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要是呢......
多鱼已经没有力气再蜷缩住自己,渐渐的她仰躺在了地上。
多鱼望着头顶上方面容狰狞、已经打红眼的男人,身体随着他脚下的力道不断晃动。
男人兴奋的下死力踢着地上的多鱼,许是用脚踢多鱼已经满足不了他体内暴虐的因子,他扭头找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匕首!
黄冲捡起地上的匕首,兴奋的朝多鱼走去。
而一旁的吕如在见到黄冲拿着匕首走向多鱼后,人便被吓的退到了墙角,眼眶通红的摇头,喃喃道:“不要,不要......”
而角落里的周雪安见到这一幕,人更是骇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想起身跑过来阻止男人动作,可目光在看到守在门外的土匪和男人眼里的残暴后,她紧紧闭上了双眼,重新将头埋进□□。
黄冲蹲下身子,抬起多鱼的下巴,将匕首搁在多鱼的脖子上。
多鱼脖子上泛起阵阵凉意,黄冲将多鱼的脸掰按在地上,手用力将匕首按压在多鱼的脖子上,开始用力划拉!
鲜血从多鱼的脖子处涌了出来,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柴房的各个角落。
闻着这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在场的姑娘脸色白了又白,吕如怔怔的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多鱼,身子软倒在地上。
周雪安环抱着自己的手,死死掐着手臂,头深深的埋于双膝间。
多鱼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可随着刀一点一点划破自己的脖子,温热的鲜血涌出来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惧反而消散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突然失明的瞎子行走于光明间,只余满心的绝望。
黄冲还在继续割着多鱼的脖子,一个土匪脸色惊慌的跑进来,蹲在黄冲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黄冲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的匕首跟着来人离开了柴房!
吕如跌跌撞撞来到多鱼身边,双手想碰多鱼,可望着她满身的伤,那手却踟蹰着不知该碰哪。
最后,她小心的拉着多鱼的手,哭道:“多、多鱼姐姐,多鱼姐姐......”
周雪安撑着身子来到多鱼身边,难掩哭泣的小声唤她:“多、多鱼你别睡。”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激烈的兵刃碰撞声,紧接着,看守在门外的那几个土匪快速的朝声音来源处跑了去。
见门外没了人把守,那群姑娘纷纷从地上起身往门外跑。
周袖往外边跑,见周雪安还蹲在原地守着血泊里的多鱼,便停下步子,扯住她的手臂,急道:“外面没人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走啊!”
周雪安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多鱼,闭了闭眼,顺着周袖的力道起了身。
吕如一直拉着多鱼的手哭个不停,周雪安蹲下身子拉了拉吕如:“如儿走吧。”
吕如泪眼模糊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走,我、我要留在这陪着多鱼姐姐。”
周雪安蹩了蹩眉:“你留在这也是徒劳,倒不如出去找救兵回来救多鱼,”周雪安望了眼血泊里的多鱼,不忍的移开眼,“说不定那时她还有救。”
吕如抬起她那张哭花的脸,半信半疑的望着她:“真的吗?”
周雪安哄她:“真的。”
吕如将手放到周雪安手里,望着地上的多鱼,难过的道:“多鱼姐姐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周雪安立马拉着吕如跑出柴房。
待柴房恢复了安静,躺在血泊里的多鱼才缓缓睁开双眼,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