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现在这里能为什么,当然是别人的试验者了!
简直胡闹!
多鱼一直死命低着头,可刚刚她还是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前后落在她这个方向,前一道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便挪开了,但后一道视线却迟迟未移开。
她被这道视线盯的不自在极了,尤其是鞋底下,像被放了针似的,站立难安,总有一股往外跑的冲动。
谢怍望着底下的考生,温温开口:“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在此期间,不得交头接耳、不得离开坐席,考试用到的草药只能取用诸位面前的药材,诸位可都清楚?”
众考生对前面的四位考官作揖:“学生清楚。”
谢怍余光看到周渡衣袖往角落的方向一动,不等他动作,便温淡开口:“既已明白,诸位便开始考试吧。”
话罢,谢怍将宽松的衣袖微微一甩、端坐在矮凳上。
周渡本想下去将多鱼揪出来,可他将将要动作,就听见谢怍宣布考试开始,紧接着,就是那些试验者们端起面前的毒药,喝了下去。
看着多鱼面前空了的药碗,他心一沉,知道此时再想下去阻止已来不及。
之所以这场考试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是因为等试验者们毒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考生制出解药后熬药又需一炷香的时间,等解药的药效发作又需一炷香的时间,满打满算,真正留给那些考生配解药的时间也就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起先多鱼喝下面前黑乎乎的毒药后,除了苦到令人乍舌的味道她是没有其他任何感觉的,可渐渐的,她发现自己四肢慢慢无力起来,人也逐渐昏沉,再之后便晕倒在桌上啥也不知道了。
周渡眼一直时不时的往多鱼那个方向望去,见她昏倒在桌上,眉宇紧紧皱了起来。
场外的周容也紧紧盯着多鱼的方向:“这人是疯了不成,连毒药也敢喝?”
周雪安皱眉打断他的话:“阿容,她是你二姐姐,你不可这么说她!”
如今这四下皆是外人,若这话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周容讪讪住了嘴:“我知道了,阿姐。”
见周容还算懂事,周雪安紧皱的眉放缓了些,但目光在看向多鱼时,那眉又重新皱了起来。
谢怍在矮桌上翻看案卷,别看他一双眼没落在下面的考生上,但实际上,底下的考生若有个风吹草动,他也是第一个抬眼望过去的人。
就那么清冽、温淡的望上一眼,那些个抓耳挠腮、腚上像放了火把坐不住的考生们便不敢再闹出动静,静坐了起来。
谢怍视线扫到角落里不省人事的多鱼,停顿一秒,随后,一双眸便无任何情绪的收了回来。
垂首敛目研看案卷。
眼见多鱼的脸色开始发青,高茯苓终于将解药熬好,一口气喂她喝下。
碗中的药一滴不剩,高茯苓将碗放在一旁,一双眼期待的望着昏迷中的多鱼。
高茯苓目光一错不错的望着多鱼,见她眼皮微微一动,身子更加往她的方向凑了两分,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
多鱼缓缓睁开眼皮,眼前的人先是模糊不清的,慢慢的视野才清晰了起来,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上那一股忽视不了的难受的劲。
她望着高茯苓蹩了眉,低哑道:“高姑娘别忘了将那十两银子付给我。”
高茯苓见她醒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此时她说的话哪有不应的道理,对她连连点头:“我现在就拿给你。”
高茯苓将荷包解下来,将里面的银子一股脑的倒在桌上,随后往她的方向一推:“都给你了!”
多鱼看见这白花花的银子,才觉得身上的难受减少了些。
她弯了弯惨白的唇,伸手将那些银子扫了一半到自己面前:“当初说好了的,十两。”
高茯苓将另一半也推到她面前:“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这些钱就当是我感谢你的。”
多鱼侧身靠在桌上,双手吃力的解下腰间荷包,她将荷包打开,把桌上那一半的银子扫进荷包里,随即捆好荷包系在腰间。
“说好了十两就是十两。”
高茯苓见她真没打算要另一半的钱,也不再强给,将剩在桌上的钱重新收了起来。
多鱼她们这边的动静全被主位上的四个考官纳入眼底。
其中那两个御医监考官虽见惯了这种场面,但基本见的都是些为了养家糊口、家里穷的实在揭不开锅的男子来当试药者,今天女子来当试药者的情况他们还是头一回见,不免对多鱼含了丝讥讽:“这等市井之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周渡也蹩紧了眉望着多鱼的那个方向。
谢怍看向多鱼,只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将矮桌上的案卷理好:“二位御医是否该下场检验考生的考试成果了。”
是粗鄙不堪。
两个御医反应过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