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及川彻在宫缘的视野盲区偷笑:嘛,本质还是很心软的好孩子~ 出租车的后座空间并不狭小,但两人旁边还要放一副拐杖,就多少变得拥挤起来。 宫缘单手托腮,望着车窗外飞速向后逝去的风景发呆,过了会她感觉无聊便收回了视线,扭头冷不丁对上及川彻的眼睛。 “他好像有些疲惫。”宫缘出神的时候想着,尽管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凑近一看这紧绷的肌肉状态绝对是训练量很重的表现。 她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说教别人,说到底这都是个人选择,但又想起这个人今天扭伤的确间接是因为担心她。 犹豫了片刻,宫缘还是开口“及川学长……最近训练量要不要稍微减少一些?肌肉状态来看,快要到过量的边缘了。” 及川彻意味不明地盯着宫缘,半晌,笑得分外开朗“缘酱,果然是乐于助人的善良孩子~我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会注意的哦。” 很好,宫缘读出了他的意思:我自己知道,会注意=不会减少训练。她自觉两人尚且不算亲密的关系,说两句已经算交浅言深,采不采用建议是对方的事情,于是闭上嘴不再多言。 她又望着窗外走神,两人一路无话,但是各自都在想自己的事情,气氛却也不显得尴尬。 司机刹车时的急促打断了他们的愣神,惯性使得宫缘向前倾倒,额头即将撞上前排座椅时,眼前多出一只修长的手掌。 只是她反射神经出色,已经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倾斜“谢谢——” 及川彻鼓起腮帮子“缘酱反应也太快了吧,能不能让及川前辈耍帅一次?!” 宫缘挑了挑眉“恕我拒绝。” 如果说这天及川彻的行为只是改变了宫缘对他称得上糟糕的初印象。在看过和乌野的练习赛后,她彻底对他改观了。 练习赛那天正好是及川彻要去医院复诊的时间,等他姗姗来迟已经是乌野的赛点,他只是作为关键分发球员临时上场。 他能做的只是两个发球而已。 但谁能对这样的发球说出“而已”啊! 他的体格并不多壮硕,助跑起跳时全身弯曲得像一张正在蓄力的弓,绷到极点时,线条分明的手臂在空中抡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直到这里都显得轻盈优雅,却又在最高点滞空的瞬间大力将球拍出,好像将全身力气都灌注在这一球上一样,透出几分孤注一掷的气质。 “球场上耍帅才适合你。” 宫缘看到了及川彻注视着排球的眼神,那种专注和虔诚,几乎让她立刻想到了同为二传手的另外两人,都是一副要一辈子抱着排球生活的样子。 “就是因为有着你们这样的人在,我才无法欺骗自己站上赛场啊……”她想。 在及川彻来之前,青叶城西的队伍也算有序运转,彼此之间的串联都有默契,即使因为主二传没上场而显得攻击性不足。 而乌野完全是由影山飞雄压倒性的才能支撑起的新生队伍,跑位之间的生涩一看便知。 宫缘见过很多二传,但影山的天赋即使放在心上全国也熠熠生辉,赋予传球加速的指力、恐怖的空间感和控球能力、晃传时脚步的顿挫……她看得出,影山的才能在逐渐开花。 及川彻的迟到登场显然无法在对方的赛点硬抢回来,尽管他的发球简直震撼了全场,但练习赛仍然以青叶城西失败告终。 看着及川彻专门守在校门口向影山飞雄下战书,宫缘一边笑着他“kuso卡哇伊”的奇怪形容词用法,一边思绪发散“我们这几届宫城县的出线权,男排全部被白鸟沢垄断,也就是说……” 宫缘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及川彻看起来像是在异性关系之间游刃有余的人,却在第一次见她时,会做出无礼的质问:大约是,为和他遭遇过的牛岛影山之流类似的天才放弃了排球感到惋惜,亦或是愤怒于天才明明拥有天赋、却轻而易举地选择了放弃? 她描述不清楚,但她大概能理解。 “缘酱今天居然真的来了耶~有被及川大人的英姿所折服吗?”及川彻的语气轻快而荡漾,听得人十分不爽。 于是宫缘按下刚刚翻滚的思绪,冷淡地吐槽“及川学长只上场来发了两个球吧……” 及川彻哼了两声“下一次我和小飞雄的正式比赛,你可一定要来看呀~” 宫缘无语“只有一种生物总是哼哼,需要我告诉你是什么吗,O-i-ka-wa前辈?” 及川彻气急败坏“你居然说帅气的及川大人是猪?!” “你自己说的。”宫缘斜了他一眼。 及川彻想不出该说什么怼回去,气哼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