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一次过来看房仅仅只是隔了几天,但再一次站在紫金城的家里,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以前只是觉着房子好,可是现在就是有一种完全属于自己,并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舒心。
房子办完手续后开发商这里已经找人全部重新做了一遍保洁,所以此时房子很干净,江远一个人重重的躺在没有被褥的床上,连照射在身上的阳光都是别样的温暖。
这个房子样样合江远的心意,南三环那里的房子租到二月份,就等过完年回来直接搬过来,到时候再把户口办在这里,那就算在京都彻底的安下家了。
可能是对这个新房喜爱过甚,江远一直在这里睡到下午才从这里离开,等他离开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房产中介这个工作怎么说呢,忙是真忙,只要想努力,永远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过年前的这段期间还真没有谁上赶着买房卖房,连江远想把自己手里那唯一的一套房源卖掉,都没了这个心思。
和大家打牌娱乐了几天,一月十七日,还有一个多星期过年,江远请了一个大假,直接踏上回家的火车。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路上的风景很熟悉,但人却不是以前那个回家的人了。
其它人可能会有某些什么近乡情怯的感觉,可是江远此时只是无尽的兴奋,既有自己功行圆满,挂誉全身的风光归家,又有自己给父母争气,能让全家在村子里彻底抬起头的那种出头之意。
为了充这个大气,江远不光从银行里取了十万块钱出来给父母改善生活,还从家里那些钱里拿了两万,准备过年期间全给它花出去。
虽然这么做确实与江远往常的行为有些违背,而且江远也知道这么张扬不太合适,但这二十多年父母为了自己在村子里被人议论了那么久,不出这口气,他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不过花归花,江远也给自己留了一些底线,自己只会在合适的机会才展现自己的实力,至于其它的时候,那就关上门和父母好好过一个年。
与京都这种大都市不同,江远的家只是西北贫困县下的一个小村子,全村一二百户,基本就是几个大家,各种数落下去,好多都能挂着亲戚关系,有事的时候确实有人能帮忙,但落难的时候,各种嘲讽也是一点不轻闲。
江远去年没有回来也是因为自己上了一个大学,没有混出个什么样子,手里连回家过年的钱都没有,实在是没有脸回来,为此说不准村里得有什么话说着他呢。
村子偏僻,到他家的车一般一天就有早中晚三趟,江远也不愿意去找客车的站点,直接八十块钱在县里打了一辆出租,直达到家。
与村子里许多家都盖了砖瓦房不同,江远家的房子还是那种土坯房,一个大屋,一个小屋,一个小厨房,三四十个平方的大小,住起来还算可以,但看上去就显得寒酸很多。
拎着在京都买的东西,江远站在院子门前直到出租车倒了出去,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近了这个熟悉的家。
开门进屋,老妈正坐在屋里,看着那道明显有些老态的身影,江远都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妈。”
秦春芳刚才听到动静往门外看过去,正好听到江远喊的这一声,虽然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了,变化不小,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儿子,赶紧起身迎了过来道。
“你不是说下午才能到家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爸还在村口那里准备去县里接你呢。”
江远笑着道。
“我没坐顺风车,打车回来的。”
秦春芳接过江远手中的东西不满的道。
“你这个孩子又乱花钱,你刚在京都那里的公司升职,挣了钱就好好攒着,到时候娶老婆还得花钱呢。”
江远没敢把自己挣了大钱的事情跟父母说过,打电话也只是说自己在公司里升了经理,现在听到老妈的关心,哪怕是说着什么老婆这种没边的事情,江远也觉着很暖心。
“我知道了,这不是过年的路费公司都报销嘛,不花白不花。”
秦春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白了江远一眼道。
“那也不行,人家公司给你升职你就这么糟践人家的钱啊,到时候说不定就不用你了,看你怎么办。”
江远投降的道。
“好,好,我知道了,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吧,别一会儿坐车去县里了。”
这个时候其实江远的老爸江永生已经往家里走了,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封闭小村里的消息传播速度。
县城也不大,能跑出租的人,还能跑乡下的,一共也没有多少人,大家亲戚众多,互相都有关联,在出租车进村的时候就有人看到车牌知道是谁开的车了。
有那好信的,等出租车跑过村口,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就知道拉的是谁,结果江永生本来是等着坐客车去县里接儿子,没想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