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在门口的人相对而视。 周捷才隔着木长桌, 与站
先前的震惊、复杂等等难以言说的情绪都已经过去，这会儿剩一片漠然：“你居然这么快发现了？”
“不然，您
以为呢？”周虞渊笑了笑, 踱着步子往里走去。
随手扯过一张椅子拖
到实木长桌前悠悠然坐下，扫了眼桌面摆着的黑白棋盘：“哦, 下围棋啊？”
周捷才垂眸道：“围棋很意思，棋如人生, 执棋的么几个, 其他人不过都是棋子。”
“听着很意思, 不过我这突然到来, 岂不是要打扰您的兴致了？”周虞渊抓随手住一把棋子, 懒洋洋往下撒着。
周捷才看着棋盘目前还算平静的棋局：“弈而已，我是执棋人，从哪开始都一样。”
周虞渊松开棋子：“弈多没意思, 不能白来, 干脆我陪您把这局下完吧, 刚好棋面正争锋相对、不分下。”
周捷才抬眸看他, 冷笑道：“跟你什么好下的，曾经我教过你和知远, 是你们两本事不够，合起伙来都总是输, 后来不大愿下了，现长大了, 倒是又变了。”
“您这是说得下围棋吗？”周虞渊挑眉, 也笑了一声：“不过, 正所谓以前是以前，现是变态。”
周捷才：“？……”
“说错了, 现是现。”周虞渊伸出两根手指，从白子棋盒里夹出一粒：“您黑子先请。”
“我再教你们两人最后一次吧，希望不要输得跪求饶。”周捷才慢慢捻出一粒黑子放下，棋盘原本焦灼纠缠的局势立刻一变。
周虞渊也跟着放下一粒，笑了笑：“没么严重。”
玉石做的棋子互相磨擦着，木棋盘碰撞着，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
棋盘渐渐被填满，黑白交错，此消彼长。
几分钟后。
周虞渊放下最后一粒白子，然后，抬手收起了几粒黑子，分熟稔的样子。
“这一局算是结束了吗？”
周捷才看着对比鲜明、白子通赢的棋盘，默然片刻，扔了手里的棋子：“难怪敢大张旗鼓门来，原来是了些小进步了。”
周虞渊左手盘旋把玩着冰凉清透的棋子，显得手指更为修长：“这么看来，您这位围棋大师眼里，我这局玩得还不错啊。”
周捷才说道：“不过是我最初留下的形势和底盘都很好。”
周虞渊笑：“两边不是一样好吗，但最后执棋赢的人可是我，更一层楼的人可是我。不过，是一局棋而已，不必当真。”
周捷才厌烦他这云淡风轻态度，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没我留下的半局，你以往的技术，恐怕连撑到半盘的机会都没，哪还获胜的可能？”
“好像点道理。”周虞渊手指轻扣了扣桌面，慢悠悠说道：“不过，这局不是结束了吗？下一局咱们正好直接从头开始，好好战一场。”
周捷才：“你倒是很信？”
周虞渊摊了摊手：“人这里，技术这里嘛。”
周捷才带着嘲弄之色道：“翅膀果真是硬了，看来市场吹捧的所谓金牌制片人，你是完全当真了。”
周虞渊轻笑了笑：“不是说下棋吗，怎么又扯到市场了？”
“哼！”周捷才冷哼一声：“你是总裁，但你可别忘了，天行传媒最大的股东还是我。”
“怎么又扯到天行了？”
周虞渊懒懒笑道：“不过，正如您所说，还好是天行啊，毕竟今年群力和焕辰的收益真的很不错啊，还好市场吹捧的所谓金牌制片人是我啊，无数业内挥着票子来求合作的人是我啊。”
一瞬间，周捷才面冷极：“原来你当初一意孤行收购群力，是为了今日吗？”
“你可以这么。”周虞渊神色淡淡。
周捷才沉默一瞬，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个叫盛旸的小明星呢？”
周虞渊看他一眼，也笑了笑：“倒是难为您这么了解了。”
周捷才冷嘲道：“我原以为你是真的出息了，没到居然为了个小明星，还是个男人，这么尽心尽力？还跑来找我兴师罪？”
周虞渊笑容不变，重复之前的话：“你可以这么。”
可以这么？
周捷才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却极为陌生淡然的表情，目光冷到了极点。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的棋子，是他花心思养出来的，明明该被他控制，被他掌握、唯他是从，现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