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七七看见他们的笑脸，突然很饿，开始自顾自吃糕点。
“我肚子还是好饿。”散场后吃完了所有残羹剩饭的七七说。“我想我得把他们都吃掉才能饱。”
“这是愤怒。”白乌说。
第十年。谢肃再来时身边跟着一个也爱玩折扇的青年，白乌说它可以学学人类怎么讲话了，于是它去书房偷听他们讲话。
“我听师傅说你要见我。”青年说。
“因为我要你去教教七七。”白乌的声音似乎在掉冰渣子。
沉默之后，七七无聊地跑开。它在果林里被人找到。
“我叫四季，是剑仙第五个弟子。”嘴角有颗痣的青年介绍自己。“不知道仙女芳名？”
“你已经问过白乌了。”它说。
“七七仙女生的极美。是枝头最艳的虞美人。”四季说，“不过果然要学学说话。”
人类原来是要这样讲话。七七心想，接着啃果子。
四季带它吃果子，吃完果子和别人聊天，它听着，四季和大爷大妈聊他们的儿女，和男修士讲起仙界千年的甘霖酒和魔界群龙无首的动乱，讲他们的前途无量。和女修士讲时兴的脂粉和美人常用的布料，讲她们的容颜多么娇艳。
四季唯独不讲斩月尊，渐渐地大家都认识这个漂亮的小侍女，跟在四季身后，嘴巴里总是塞满东西，他们说它会把四季吃穷。为什么？因为斩月尊的侍女和剑仙弟子也是佳配。
七七想去那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不高兴，但大家以为它是害羞。四季也不高兴，但没人看的出来。渐渐传开了。
有天白乌去椿谷找徐涩药，回来的时候醉醺醺，七七跟在四季身后，看见他风流的笑容一下子冷掉，僵住。
第二天七七在书房外面看见四季和白乌说话，他这么会讲话的人就像哑巴。他突然跪下来仰着头亲她的脸。
他走了，七七进去，白乌扶着额头。
“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突然特别饿，”七七说，“特别愤怒。”
“你品味真不行。”白乌写着字不看它，“这是嫉妒。”
“我嫉妒他。”
“你嫉妒我。”白乌挥挥手，“快出去，烦死你们了。”
“不是的。”七七说，“我也想亲你。我要把四季的嘴巴撕下来吃掉，上面会有你的味道吗？”
白乌深呼吸几口，让七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