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谢肃后,王皎在空旷的屋舍内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什么。白乌没管她,握着卷轴一个接一个地记人名。
在她和谢肃,徐涩药之后的尊名是问天台观星人。听起来似乎是窥探天机之类的门派掌门人。再之后就是这几个门派的各长老兼其它门派的宗主。如王谢家这种几个人一个姓,易于辨认的世纪派系不仅在卷轴末尾还甚至未超过两手之数。
至于合欢宗,她更是完全没看见。白乌如今名列第一,合欢宗不存在只可能是已经消失了,至于是被吞并还是覆灭....她不知详情,想来是因为醒来只来得及探听弟子闲谈的各类传闻,没人非要找不痛快谈这么血腥的事。
串珠门帘突然被人胡乱掀起来,一阵脆响,王皎大踏步走进来,巡视完领地没发现别的猫毛心满意足。“妙妙屋的侍女倒是懂事,看见你的笔记没乱翻让我带过来了。”
“妙妙屋?”白乌不确定地低声重复道。
“你不是管这叫米奇妙妙屋。”王皎随口道,“我叫就不行了吗?对了,这五个字怪得很,究竟什么意思?”
“米,乃丰收之意。奇,聚天地奇珍。”白乌干笑几声,已经能肯定之前那个白乌就是她,“妙嘛,天机玄妙。”
“天机玄妙。”王皎重复道,“原来如此。”
见这小孩一脸认真,白乌不忍再逗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接过那本薄薄的纸册翻开,播薄薄的纸张上不是毛笔,而像用竹笔蘸着墨写的。
一只小猫咪在上面张牙舞爪,后面画了一个礼物盒。
“这是什么?”王皎问道,“怪兽和有纹路的石头,是那里的魔物吗?”
白乌咳了一声,连忙往后犯了一页,“随手画的。”
下一页是那块绿石头,旁边画着两滴血,却添上了只眼睛。这只眼睛没有恶意,因为画者甚至给它画上了眼线眼睫毛和草率的眼影,显然是指她自己的眼睛。
“娇娇,你在那里找到的?我都忘了。”
“就是书房那,摊开了还有只笔,侍女说上面好像被你养的仙鹤溜进来撕了一页,让我带过来给你看看。”王皎不疑有他。
白乌翻至第一页,果然有明显的鸟类啄痕。她轻轻捻起纸张,问道一股仙果的甜味。从前那个她故意在上面涂了汁水等仙鹤让侍女注意到递给她。醒来时她无心去书房,了解完基本情况就赶去椿谷见徐涩药,现在才回来。这是为了让她第一时间看到。
“娇娇。”她取出灵石笑道,“这石头滴上我俩的血挂在你身上,能保你平安。日后你出事我能第一个知道。”
王皎的脸一下子就鲜活起来,故作不在意地哼一声,却迫不及待地抽出本命剑来,要不是白乌拦着恨不得直接往动脉上割。
“你累了吧。”王皎和她黏黏糊糊一段时间后突然岔开话题,“我得回王家一趟。”
白乌正愁怎么解决晚上的事,想来原来的她是个夜夜笙歌的主,虽然王皎长在她审美上能当睡个免费的男模,她还是过不去纯情女大学生心里的坎。
送走王皎她接着翻小册子,后面一片空白,然而她却感知到其中不同的灵力波动。
空白的纸上肯定还藏着什么。为什么那个白乌不让她看见?
她不再多想,闭上眼按偷听来的口诀运转灵力,丝毫不见成效,丹田处简直像堵墙,和外界的灵力交换无从说起,更别提操纵外界灵力来施法。
好在袖里乾坤的法宝堆积如山,她至少还能应付一段时间。
白乌放弃修炼,转而坐在榻上,凭几乎通神的五感探测这座米奇妙妙屋。
柔和的灵力分布在大部分地方,间或跳跃的活泼灵力似乎是浮在仙鹤周围,奇花异草周围的灵力带着草木汁液的味道,宫女的窃窃私语使灵气振动并带着热气,忠实地传给她。
“王小公子好可爱!”
“我觉得还是谢宗主更配得上咱们尊者。王公子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嗨呀。斩月尊那种地位还需要男人的地位帮什么吗?只要顺她心意就成了。”
她耐着性子听了会,发现她们今晚似乎只打算谈些桃色绯闻,话题已经演变到山下卖仙果的张大妈女儿要嫁给谢肃徒弟的侄子这种莫名奇妙的八卦了。白乌不再仔细听这股灵力的波动,探查范围外放一圈,蔓延至山下张大妈的家。
“乖女啊,去了镇灵宗千万要记得不让姓刘的欺负了你。”
什么跟什么。
“老板,来间客房!”
“少侠是为了折桂大会来的千山镇吧!快请!”
终于有点有用的了。白乌精神一振,期待这里的修士多讲点正事
可惜夜深人静,大家除了说点肉麻的话或者挑灯夜读,基本上没谁有病地扒拉几句修仙要熟或者魔界近况。
咔嚓。
什么东西摔碎的响声。
这次的灵力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