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也要清淡一些。
至于说小红愿不愿意,这就不必担心,且不说水溶貌比潘安,是京中闺阁女儿的梦中情人,单凭水溶的权势,一心攀高枝的小红怎会不愿,怕是求都求不来。
刚刚捏小红下颌那番娇羞,可不是不愿的作派。
小红见水溶离去,芳心一片黯然,眸光看着少年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王爷究竟是何意,到底是看上她还是没看上,有心追问,然而她并非愚笨之人,区区一个丫鬟,怎有资格追问王爷,王爷看上她是福气,看不上那也就是看不上了,狐媚勾主的,连王府都待不下去。
不过眼下这有苗头的就是好事,总好过不闻不问。
思及此处,小红双眸闪动,手儿摸着先前水溶捏住的地方,眉眼间透着几许坚定之色,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水溶缓步前行,绕过一架山水屏风,只见屋内阔朗,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此刻探春英姿挺拔的立在书案前,手持笔锋,专心致志的书写,而宝钗则温婉的立在一侧,莹润的杏眸凝视着桌案,似是在观赏书法。
“王爷来了。”
侍立在一侧的丫鬟侍书瞧见水溶,盈盈一礼的笑声道,隐晦的提醒“专心”的两位主子。
闻得此言,两人抬眸而望,瞧见水溶的挺拔的身影,皆是眸光一亮,探春作为“主人”,忙放下笔,飒爽的近得前来,英眸见着喜色,雀跃道:“姐夫怎么来了。”
作为陪嫁的滕妾,进王府约一年,可姐夫来她秋爽斋的次数屈指可数,饶是爽朗的探春,心底未尝没有一丝幽怨。
怎得,姐夫、小姨子那套腻了?腻了,姐夫不能换别的,自个又不是不配合。
水溶温声道:“我过来看看三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练习书法。”
探春闻言,水润的唇角噙着笑意,朗声道:“闲来无事,便和宝姐姐探讨书法,一时没注意时辰。”
水溶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只觉柔软、细腻,青春的气息洋溢指尖,笑道:“你喜欢书法姐夫知晓,只是不可在晚间练习,下回让姐夫知晓了,让人收了你的字帖去。”
这大姐姐喜欢灯下核算账簿,三妹妹喜欢灯下练习书法,一个个都是不爱惜眼睛的人,尤其是探春,这么一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可别受损了。
探春闻言,英眉间的喜色更甚,她知晓姐夫是在关心自个,欢喜还不来及,怎会怪罪,轻轻的“嗯”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这时,宝钗缓步进得前来,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润的杏眸含情的凝视着少年,柔声道:“姐夫。”
水溶轻轻颌首,凝眸看着丽人丰泽的玉容,温声道:“宝丫头也在呢。”
宝钗闻言,芳心黯然,抿了抿粉唇,轻声道::“姐夫,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姐夫好好陪陪三妹妹。”
姐夫这是来寻三妹妹的,可不是寻她的,她在这儿倒是显的多余了些。
水溶心下微微一顿,少女的异样,他怎么会没察觉到,宝钗懂事的让人心疼,轻声道:“正好也要寻宝丫头你,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宝钗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然,扬着丰泽的脸蛋儿看向少年,莹润的杏眸泛着点点星光。
姐夫原是没忘记她的。
待三人落座下来,探春斟了一盏茶水递了上去,英眸凝视着少年,清声问道:“姐夫可是有什么事?”
瞧姐夫这作派,想来是有事寻她,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宝钗留下,总不能想着大被同眠吧。
水溶轻轻颌首,轻声道:“过两日我便要带兵去北直隶一带剿匪,此行数月,故而与你们支会一声。”
带兵剿匪一事,探春有所耳闻,闻得少年之言,英眸闪烁着异样的亮彩,直勾勾的凝视着少年,朗声道:“姐夫,大姐姐说让我随姐夫同去,照顾姐夫的起居,是不是我也要准备一番。”
水溶眉头微挑,看来这是元春早就与探春沟通过,摇了摇头,温声道:“这是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你留在府里,不需跟着我吃苦。”
探春闻言,靓丽的英眸渐显暗淡,芳心处涌上一股酸涩之意,早先听闻大姐姐说及此事,向往之情不予言表,只是没想到姐夫不同意,真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水溶瞧了瞧探春的神色,心下也是了然,只是正如水溶所言,这不是游山玩水,没必要带着探春同去,想来也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偏眸看向宝钗,水溶双眸闪过一抹异色,道:“宝丫头,你且留在这儿,咱们三个上塌说说话。”
“上塌”
宝钗丰泽的脸蛋儿酡红如霞,芳心羞赧难抑,姐夫这是什么意思,三人同塌而眠?这这也实在是太羞人了吧。
以往两人独处之时,姐夫就手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