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功夫,瘪了一圈。
手里拎着锄头,有气无力地落在泥里,还没比他年岁小的男子有气力。
“做你们的活。我屋里头的事,要你们多管闲事多吃屁。”
最近他家闹得欢,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再加上王桂花那个娘,十足十的泼皮无赖,沾上了,休想甩脱。
加之他死了相公,儿子又不见了。单单依仗个半残的闺女,给她养后半辈子,不粘上吸够了血,她怎么会放过。
为此,栓子不甚其烦。明里暗里赶过多回,也破口大骂过,奈何人家比他还凶。他讨的新妇及岳家,更无人给他好脸。包括他自个亲娘也发了话,让他跟王桂花早日断干净,否则,别进家门。
天晓得,他老早就想甩了王桂花,好好同新妇过日子。哪料他们母女,比地里头的水蛭还要贪婪,不仅趴他身上大把吸血,还要求他休了现在的媳妇,讨了王桂花去。
他不过一时想不开,好贪女色,脑子却分得孰清孰重。
男人被噎回来,嘴上笑笑,未再同其争辩。拍拍赵寅的手,只一下,便被赵寅冷然的神色顶了回来。
“何事?”清浅的嗓音,似凉风般拂过。
“我想同你换换,去后头。”
赵寅提了铁锹往那人身前一插,面无表情地错开,站在他后头。
“不是说要换?”
“哦……哦,是要换,多谢。”
赵寅轻嗯了声,又埋头干起活来。
男子搔搔头,直道见了鬼,同为男人,为何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