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相识于某个朝阳初升,或是某个落日黄昏,亦或是某个深夜烛火微动。 高墙之后的心绪,异常汹涌澎湃。
一如初学者般,虔诚笃誓,占喜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屋中自有缱绻意,一夜红浪翻。
熹光初现,晨时的清露,裹着叫人不易察觉的暖意,顺着微启的窗橼,缓缓渗入。
占喜突地抖了几抖,搓揉泛凉的臂膀,直往被里钻。身侧,几声咕哝掠过,将她卷进带着烫意怀里。
猛地睁眼,窗外鸡鸣狗吠,甚是热闹。细碎的人声,自道上传来,不多时,拍门声响起。
“阿姐……阿姐……可起身了。我该去学塾了。”
“啊……”似有砾石干涩划过,研磨着喉口,刚发出响,便火烧火燎地疼。她轻咳几声,拖起倦殆的身子应道:“起了,昨个儿备了面条,水开就能下,快得很。你莫慌。”
身上的不适,过了一夜未好转半分,钝痛自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她溺毙。
“嘶……”她拍拍刚睁眼的赵寅,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不由重了此许,敲在鼓囊囊的胸口,‘啪啪啪’的直响。
后又隐隐觉于某个不可描述时刻的声线重合,她僵顿半晌,开启清晨魔音穿耳之功,将人从浅眠中,吓得惊坐而起。
赵寅捏捏酸胀的额际,口中直唤:“喜儿……喜儿……我头疼。”转身对上怒目中烧的眼眸,里头掺杂道道微弱的血丝。他愧疚地摸摸鼻子,涎笑示好:“身子可还好?昨夜听你啜泣不止,是哪里疼?”问得直白,且毫不隐晦。
“闭嘴。”
懊恼之余,更多的羞怯。占喜咬着后槽牙,狠狠威胁,“你休去旁人面前说昨夜之事,此事你知我知。”
“哦。”
赵寅怏怏不乐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