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客人烤烤衣裳。”
“晓得了,阿爷。”
屋里轻轻糯糯的应答,光听嗓音,便知是个年岁尚轻的小娘子。
“不必麻烦,我们喝完这口茶就走。”意识到不妥,赵有才连声推拒道。
老汉知他两人忌惮,解释道:“里头是我孙女,是个胆小的,平日里见着生人,都要躲起来。你们只管放心,待外衫烤干了再走不迟。”
哪有在未出阁女子家里宽衣解带的外男,若传出去,于哪个名声都不好听。这老汉,非但请他二人请屋,还热情地端来茶水招待,显然视屋里女子闺誉于无物。
赵有才蹙着眉心,放下手里的一口未动的茶,拱拱手向老汉道了别,唤来赵寅起身走人。
“这就走了,茶还一口未喝呢。”
“不叨扰了。寅儿……”赵有才朝车后粗布盖着的竹篓抬抬下颌,“拿包糕来。”
“哦。”
赵寅闷闷地挪过去揭开布块,躬身探手的瞬间,移向另处。挑起角落一块不起眼的油黄纸包,递去老汉面前。
“多谢老爹容我父子二人片刻安身,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不用……不用。瞧着便贵重,两碗粗茶,哪值当这个。快快收回去。”
赵寅越过老汉,将糕饼放在桌上退了出来。不等赵有才发话,自顾自地跳上车架,扯着缰绳,调转方向。
“爹,走了。”
鼻间嗡嗡麻麻,轻微的痒意,他揉揉鼻头,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两人一车冲进雨雾,越行越远。
老汉站在门口,不住叹息。身后屋里,一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撩帘而出,走近了听,只闻得老汉口中嗫嗫地自言自语道:“可俊俏的孩子,再留些时辰多好。”
“阿爷在说谁?”
老汉摇摇头,散去脑刚萌发的念头,看看身后清丽俏色的孙女,叹道:“罢了,没甚,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