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后见鬼般地凝了狗子半晌,陡然转身逃回房中。
狗子望着桌上剩下的小半坛酒,嗤笑一声。
东侧房门已关,想必占喜他们已然入睡。苍穹披挂着斑斑点点的夜幕,冷夜的风,吹散了少许酒意。
他起身,望向东边厢房一眼,而后脚步虚浮地离开。
刚一动,身后的门又打开。占喜自门内出来,赶上正欲归家的狗子,关切道:“可是饮多了?你一人能走回去吗?”
“不妨事。左不过一条街的脚程,可比之前上山的那条路,要平坦得多。你回去吧,不必送了。”
说罢,他抿着唇,往右手处探了探,那里黑黢黢的,空洞且寂静。他却耳尖地听到了微若蚊蝇的声响。
在占喜诧异地目光中,他抬臂往那边挥了挥,扬着少年人,独特的音嗓。
“走了,下次再来寻你饮酒。届时,希望你仍能好言相待。”
占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一望无际的黑,再看不见半分异样。
“当真吃醉了,哪里有人在?还是我送你吧,免得滚在哪里起不来。这种天,宿在外头,人是要冻僵的。”
狗子浑不在意,摆摆手,道:“回去回去。我一个大男人,何需你一个女子相送。走了,你的事我放在心上的,明儿定给你送来消息,你且等着吧。”
“那你路上当心着些。”
“嗯。”
少年挺俊的身形,没入黑暗里。寂寥、萧索,透着与同龄人不符的深沉。
占喜回身,清晰地听到门扇阖动的声响。只一瞬,转而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