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绯色,顿时涌出皮肉,滴滴答答地落在枯叶上,流入地里,滋润着干涸已久的焦土。
干瘦的手掌间,如注的血似流不尽般,一股股地渗出来。占喜把伤口压在脏乱的棉衣上,她已顾不得,此举会不会有碍她的伤口。
她只要它止住,不要它再疼。
“喜儿……喜儿……”
是汪远的声音,苍老而洪亮。
占喜侧着身子,脆声应道:“我在这里。”
听见回答,汪远高悬的心,终于落回原处。见占喜安安稳稳地倚在半道上等他们,到底安慰几分。
“竟走得这样快。独自行动,可不是什么本事。林子里的危险,你实难想象。”
“晓得的,我会当心。我们快些赶路吧,过了那处,便能到了。”
占喜抬头努努嘴,将受伤的双手藏在背后,不叫他三人发现。
几人也如占喜的愿,当真没觉出异样。只在汪远的强烈要求下,把占喜从领头的位置,生生挤了下去,排在他们中间。
“你衣上怎大片大片的洇湿了?”
栓子走在占喜后头,注意到她身侧衣摆下的异处。亏得她着着赵寅旧衣缝改的袄子,灰黑色的,看不真切。
占喜随意糊弄两句,不甚在意道:“方才靠在树上休憩,大概沾上了什么。旧衣裳,不值当为它费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