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遭黑黢黢的一片,似深渊巨口,妄想吞噬他们。
“他们就在西南面的半山腰上,你们两人怕是不够的。不若遣了一人,先归县里禀知大人,多派些衙差来,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正有此意。你们先行归家吧,这里有我二人看守。还要劳烦赵叔,下山之后去我家一趟,让我爹亲去衙里传信。我怕他们逃脱了,回去不好交待。”
“好。”
赵家父子走的潇洒,汪大郎见状,吞下最后一句还未出口的请求。
“汪哥,真叫他们父子这样走了?你我二人,定然不是他们五个的对手。”
这衙差瞧着将将十八九的年岁,生得皮白齿红。举手投足间,不像风里来雨里去遭人遣派的糙汉子,光看面相,活脱脱哪家出来的小少年。
“无妨,他们留下也帮不到什么忙,人越多,越容易露出端倪叫人察觉。我们也得赶紧往下走,好时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是。”
夜,空洞无色,是深藏一切原罪的最佳掩饰。虫鸣稀稀落落,隐在晦暗不明的阴冷处。疾风骤来,吹散口中的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