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配合着上演攻心计呢!
那自己也不能闲着,得为这颗怀疑的种子浇点水。
段兴德故意说道:“其实,本官早就得到了消息,辽国近期派了位暗探潜入开封,计划在开封搅动风云,看来应就是这宗帽妖案,这案子也确实对开封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只是没想到竟用同僚的血来完成。”
说到此处,段兴德故意停顿了下,他瞥了眼万封,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正常,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几年前潜入开封的辽国暗探早是旧部,更何况,当年萧太后更看重耶律隆庆,力压辽国国君耶律隆绪,萧太后已死多年,耶律隆庆一年前也被杀,耶律隆绪完全掌权,他派的暗探利用萧太后的旧部影响大宋社稷也算是一步妙棋。”
这话实在是杀人诛心。
万封的心乱了。
他想到一个多月前上司传递的消息说大辽派的暗探不久将会来京都,之后,上司便没了消息。
难道上司也成为了计划的牺牲品?还是说,上司与那位派来的辽国暗探合谋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
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大辽。
大辽就这般对待自己?
这一瞬间。
万封多年来的信仰轰然倒塌。
“我是澶渊之盟的前半年奉命潜入的开封。”
突然,万封开口了,陆子羽四人脸上都不由泛起一丝喜悦,谁都没说话,静静的听着万封的讲述。
“同期的暗探共有三十余人,只是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也未曾见过真容,我们当时的任务是为辽军打入开封做准备,到时与辽军里应外合。
辽军气势如虹,一路南下,打至澶州,三面包围澶州,然而,却没想到宋将李继隆死守澶州城门,宋将张瓌在澶州前线以伏弩射杀萧挞凛,导致萧挞凛头部中箭坠马,身死军中,辽军士气大挫;这时,大宋宰相寇准又力促当朝陛下登上澶州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大振。
辽国的计划失败,我们的任务也就没意义,便被安排半蛰伏在开封,等待时机。”
万封神情悲凉的缓缓讲述,继续说道,“起先,我们的任务是扎根开封,之后几年,陆陆续续接受到一些任务,但都是长线任务。比如我,就是负责打通枢密院这条线,直到三年前,我才完成第一个任务,将枢密院下达信安军换防的调令传至上京。”
“原来信安军换防半路遇袭竟真是有人泄密。”
陆子羽惊愕不已。
他对此案也有所了解,当年此案引起新安军不满,要求彻查枢密院,然而,查到最后也没查出泄密之事,新安军对此结果虽是不满,可毫无证据如何撼动的了枢密院,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想到此处,陆子羽问道:“难不成泄密之人是何聪?”
“是。”
万封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这案子查不出来也正常。当年何聪仅是枢密院一名小官,他是无意中看到如此机密之事,之后,与我喝酒,醉酒之下炫耀此事。若非我昨日提及,他自己都忘了此事。”
“没想到几百条人命竟是因为一场醉酒。”段兴德无奈的感慨道。
“你说你同期的暗探有三十余人,他们当时都留在京都吗?”陆子羽问道。
“是。”
“你可知道他们都是谁?”
“不知道。”
万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大人应该明白。纵然我知他们都是谁,也不会说,或许真是辽国舍弃了我,可我不能舍弃自己的同僚。”
“理解。”
陆子羽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又问道,“当年,你们在开封的身份都是徐重办理的?”
“不知道。”
万封说道,“当年,我们奉命潜入开封,身份都是上司给的,由于澶渊之盟,我们的任务变了,身份也更改过一次,不过,也都是上司直接给定,我们并不知道上司如何为我们办理。”
“你与你上司是如何联络?”
“每次的联络方式都不一样,上一次联络完才会说下一次的联络方式。”
“上次你们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京都三尸庙,以单香为信。”
“你们见面说了什么?”
“上司就只说辽国并没忘记我们,已派了个辽国暗探前来,整合开封城的谍网,筹划一件针对大宋的大事件,让我们静等那位暗探的到来。”
“你的上司可说那位暗探的姓名?”
“没说,他应该也不知道。”
万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上次的约定见面,其实我们都懂,是为了确保我们没有投靠大宋,所以,上司也不可能将关键信息透露给我们。”
“下一次的联络方式呢?”
“城东瓦舍勾栏麻衣巷,第三间房子的外壁,以图像为信;不过,我见上司迟迟不约定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