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那位公子去雅间的时候并没遇见奇怪的人,也没发生奇怪的事。”
陆子羽又想起宋阳书桌上的路引,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此人捡到过东西?”
“捡到东西?”
那龟公一愣,努力的想了想,摇头回道,“没有,小人没见此人捡到什么东西。”
宋阳来到天香楼,这龟公带他去雅间,到了雅间,墨鸢伺候,在此过程之中并未发生什么事。
而宋阳来此是为监视何聪,行事定然小心谨慎、行动也定然背人,或许连墨鸢醉酒都是宋阳故意灌醉,趁着墨鸢入睡,去查何聪。
宋阳能被官家看中执行此任务,其追踪、反追踪能力可见一斑。
那还如何查?
线索又断了。
不对。
还有万封。
宋阳暗查过万封,便有可能暴露,反遭万封灭口,万封的嫌疑重大。
只是……
宋阳是奉官家之命暗查何聪,纵然宋阳已遇害,可没证据证明他是不是因暴露而遭到的灭口,若宋阳并未暴露,他的遇害也与何聪、万封并无关系,那如此冒然的去查万封,反而引起万封、何聪起疑,打乱了官家的计划,那……陆子羽不敢继续往下想。
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名单上父亲的名字。
或许……或许可以趁此机会弄明白官家为何要查这些官员。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陆子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官家查人自有官家的道理,身为臣子,怎能窥视官家意图?
难道就这么放弃万封这条线索了吗?
“桌上的银票是你的了。”
陆子羽收回思绪,淡淡说了句,见那龟公满脸欢喜的上前去拿银票,又开口问道,“你们万老板可在天香楼?”
段兴德听闻此话,心中顿时不安起来,连忙扭头望向陆子羽。
难不成陆子羽要见万封?
那龟公看着手里的银票,点头回道:“在呢!”
“替我给你们万老板带句话,让他来见我。”陆子羽说道。
“大……公子。”
段兴德听闻此话,面色一惊,连忙喊了句,着急的他差点喊错,然而,陆子羽并不搭理他。
段兴德心中愈发着急,不明白这陆子羽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怕乱了官家的计划被问责吗?可龟公在场,他又不好直接问,一时间急的像热过上的蚂蚁。
那龟公已被陆子羽说的让万老板来见他震惊到了,并未注意到段兴德对陆子羽的称呼,苦笑着问道:“公子,这话……”
“这句话带到,你们老板不仅不会责罚你,说不定还会赏你。”
陆子羽淡淡回了句,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说道,“你就说江衙内想与他做生意,这张银票也是你的了。”
江衙内?
那龟公满脸惊愕,虽不知江衙内到底是谁,可也知衙内二字的含义,连忙接过银票应了下来。
段兴德见龟公离开,急不可耐的问道:“陆大人,如此见万封是否不妥?”
“确实不妥。”
陆子羽淡淡回了句,继续说道,“可现在查不出宋阳遇害是否与在天香楼的经历有关,那就只能验证宋阳遇害是不是与万封有关了,不然,这案子很难查下去。”
“可……”
陆子羽不等段兴德开口,便打断道:“段副使放心,本官此举只是试探,不会以官员身份见他。本官有位相识,乃是京都衙内,劣名虽不是广为流传,但知道的也不少,这万封为攀附何聪不惜将天香楼拱手相让,若有衙内找他做生意,他定欣然相见。”
“江衙内?江暮云?”
段兴德回过神,笑道,“陆大人出身名门,与京都名门之后都相熟,下官差点将此事忘了。”
说话间,外面响起敲门声,陆子羽喊了句“进”,只见门被推开,走进来个看似不惑之年的男人。
此人身材高大,虽锦衣傍身,可浑身没有半分儒雅之气,右手拇指戴着个俗气的黄金扳指,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特别是那光滑如琉璃的光头更平添了几分莽气,简直就是个江湖草莽。
此人走进屋,鹰眼般的目光扫视一番陆子羽三人,目光落在陆子羽身上,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就是江衙内?”
“万老板好眼力。”陆子羽神情漠然的说道。
“久闻江衙内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卓尔不群。”万封立即谄媚道。
“万老板客气了。”
陆子羽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本衙内早就听闻天香楼的名气,不过,本衙内向来不喜乐坊,女色方面,唯独学那曹阿瞒;然而,本衙内对赚钱之事还是颇喜,今日见这天香楼客似云来,便想分杯羹,万老板不会介意吧?”
沈巍、段兴德听陆子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