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网,辽国此举或有筹划侵略大宋之举,这些年来,皇城司虽抓捕了些辽国奸细,可并未连根拔起,而且这些奸细潜伏开封已久,若谍网启动,大宋定处于被动,下官才如此急切找出那奸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皇城司如此重视。
“本官明白了。”
陆子羽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也不再隐瞒,边掏出路引递给段兴德边说道,“这便是那人的路引,本官是在步兵司指挥使宋阳的书房发现的这个路引。”
“什么?”
段兴德接过路引正翻阅,听闻陆子羽说到宋阳,他突然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大人是说这路引是在宋指挥使的书房发现的?”
“是。”
陆子羽见段兴德反应竟如此巨大,便觉得此事不简单,又想到赵继风说宋阳最近一个月的举动,开口问道:“莫不是宋指挥使最近一月来忙碌之事与段大人有关?”
“可以这么说。”
段兴德已从震惊中回过神,点了点头。
陆子羽见段兴德如此反应,猜测道:“宋指挥使是皇城司的暗探?”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陆大人。”
段兴德点点头,说道,“半年前,宋指挥使入皇城司,明面上保留原本职务,暗中为皇城司效力。”
“半年前?难怪赵继风说半年前宋指挥使开始放权,宋指挥使入了皇城司,避免暗中执行任务影响了步兵司的事务才放权。”
陆子羽恍然大悟,接着问道,“那最近一个月宋指挥使是在查潜入开封的辽国奸细?”
“不是。”
段兴德摇了摇头,回道,“宋指挥使并不知辽国奸细之事,若他查此事,途中遇害,下官也会怀疑他的遇害可能与辽国奸细有关,怎会不去他家中查找线索?”
确实如此。
那路引就在宋阳的书桌上,若是搜查,定能轻易找到,由此可见,并无人检查过。
“那宋指挥使在暗中执行什么公务?”陆子羽问道。
这或许是宋阳遇害的关键,陆子羽不能不问清楚,如此,他才能调查宋阳这一月来的经历,确定宋阳遇害是否与此有关。
“大人应该了解皇城司的职责。”段兴德委婉拒绝道。
陆子羽当即明白,皇城司所行之事皆是直接奉官家之命,皆是机密要事,纵然宋阳如今身死,官家并未下令,此事也不能外泄。
陆子羽便没在这个问题上追问,若有所思的分析道:“也就是说宋指挥使与潜入开封的辽国奸细并没接触的契机,然而,现在在宋阳的书桌上出现了个路引。这路引的主人韩琦可能与宋阳遇害有关,也可能是段副使要抓的辽国奸细,甚至两者都有可能,也就是说这韩琦对你们皇城司、我们神策司来说都无比重要,更关乎到两国的百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这韩琦。”
“大人所言极是。”段兴德点头道。
“只是,本官除了在宋指挥使的书房拿到这路引,也无其他线索。”陆子羽无奈的摇头道。
“大人告知此事,已是帮了下官大忙了。”段兴德感激的抱拳道。
“段大人言重了,你我皆是大宋子民,此乃义不容辞之责。”
陆子羽回了个抱拳礼,继续说道,“更何况,这韩琦的路引是在宋指挥使的书桌上发现,也可能与宋指挥使遇害有关,本官也需调查此人,你我也算是目的相同,将来无论谁先找到这韩琦,都知会一声。”
“是。”
段兴德点头应下,站起身说道,“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请。”
“请。”
段兴德说完,便起身出了雅间。
陆子羽目送段兴德离开,开口喊道:“你俩偷听够了没有?”
“嘿嘿,大人知道了?”
屋顶上的沈巍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盖上了瓦块,与宋青鸾一起跳下了屋顶。
陆子羽漠然的坐在椅子上沉思,段兴德今日带来的消息实在太有用了,只可惜,宋阳最近一个月来所做之事没弄清楚,此事是官家下令,也不知宋阳遇害是否与官家让宋阳暗中所做之事有关。
不。
应该不是,若是宋阳因奉官家之命所做之事遇害,那又如何解释凶手杀了吴德齐、徐重呢?
这案子实在复杂。
“陆大人,民女兄长真是在为皇城司做事?”
宋青鸾进了雅间,便急切的询问,之前在兄长的书房发现韩琦的路引,沈巍做出的猜测让她心中不安,不久前又得知兄长这一个月来在忙其他事,她更是担忧,生怕兄长不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兄长,刚刚偷听到段兴德说兄长暗中为皇城司做事,她才放下心,兄长始终是自己的那个兄长。
忠心大宋。
“你不是都偷听清楚了嘛!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