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查到?
在来之前,陆子羽已想到可能会是这种结果,然而,此时听到段兴德亲口说出,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他不甘的追问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吗?”
“倒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段兴德想了想,摇摇头,继续说道,“下官到了洛阳之后,就立即找西京军政长官王嗣宗王大人了解情况,可王大人对帽妖之说嗤之以鼻,认为帽妖之说都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让下官不予理会。下官无奈,便派人查问当地百姓,一番查问之下,确有人说亲眼见过帽妖,还描述出帽妖的模样,下官根据百姓提供的线索查找,找到了几个帽妖遗留的脚印,那些脚印像是狼的脚印,可又不太像狼的脚印,只因那些脚印实在是大的不像样。之后,下官命人在脚印方圆十里查找,可也没发现帽妖的踪迹。”
“之后你便回京都了?”陆子羽问道。
“是。”
段兴德点了点头,说道,“下官在洛阳待了半月之久,没发现帽妖踪迹,洛阳也没再发生有人看见帽妖的事,下官只好带着王大人回京都向官家复命。”说完此话,段兴德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王大人如今身陷囹圄,也是下官之责。”
“王大人入狱了?”陆子羽问道。
“嗯。”
段兴德点了点头,无奈的解释道,“下官带王大人回京都复命,官家问帽妖之事,王大人坚称帽妖之说乃是以讹传讹,或是宵小之人的把戏,世上没有鬼神。官家大怒,将其打入大牢。”
“王大人被关在哪里?”
“就关在刑部大牢。”
段兴德回了句,端起茶杯饮了口茶,随后,缓缓将茶杯放下,说道,“下官亲查过洛阳帽妖案,明白调查这种神鬼之案十分困难,简直就是无迹可寻。其实,若真是帽妖为祸,大人只需证明帽妖存在即可,毕竟,人又如何能捉的住妖?官家定然明白,定然嘉奖大人办案之功,现在怕的就是宵小之人借帽妖杀人。”
“段大人言之有理。”
陆子羽点了点头,诚恳的请教道,“不知段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实在不敢当。”
段兴德谦虚了一番,继续说道,“大人乃大理寺少卿,掌管刑狱案件,经手案件定有百宗以上,经验丰富,下官哪里比得上大人?下官只是有些浅薄的看法,也可能大人早已想到。下官以为若真是宵小之人借帽妖杀人,行为又如此缜密,定不是无端作案,定说明凶手与受害者之间存有仇怨,可从受害者的仇家查起。”
“段大人分析的不错,确实与本官所想不谋而合。”陆子羽应和道。
“大人实在睿智,是下官献丑了。”
段兴德又恭维一番,接着问道,“不知大人可查到什么?”
“此案本官刚刚接手,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陆子羽打太极的回道。
“这样啊!”
段兴德语气颇显失望,随后,又端起茶杯饮茶,可茶杯已空,他没喝到,尴尬的冲陆子羽笑了笑。
陆子羽一直凝望着对面的段兴德,段兴德的反应已被他尽收眼底,他隐约感觉这段兴德怪怪的,似乎知道些有关帽妖案的内情,却欲言又止,而且,他又不动声色的想套自己对帽妖案的调查情况。
他到底想干嘛?
难道仅仅是因为对之前调查洛阳帽妖案无功而返耿耿于怀?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陆子羽实在想不通,可这只是自己的感觉,无证可寻,若自己开口问,说不定会令段兴德警觉,纵然自己官职较高,但段兴德也不见得会配合,而且,帽妖案情况不明,说不定日后还需向段兴德了解情况。
这脸不能撕破。
可这试探得需人来做。
想到此处,陆子羽缓缓端起茶杯,边饮茶边朝身旁的沈巍示意了个眼神,也不知道这小无赖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一直站在陆子羽身旁的沈巍也察觉到段兴德的反应奇怪,心中疑惑不解,但他也没精力多想,此刻他脑海中一直想着刚刚在皇城司门口碰见小吏们押着恶徒离开的事,当时,他看到其中一个小吏手里拿着路引、文牒,总感觉怪怪的,突然,他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了。
昨夜,自己潜入宋府,在宋阳的书桌上就看过一个路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合吗?
沈巍正纳闷,突见陆子羽朝自己眨巴眼。
这陆子羽什么意思?
他应该不知道宋阳书桌上有路引的事啊!
沈巍皱了皱眉,完全不懂陆子羽眼神的意思,见陆子羽边饮茶边朝自己翻了个白眼,那意思似乎再说自己白痴。
沈巍愈发懵了,他也不管了,先解决自己心中疑问再说,脸上立即堆积起微笑,朝段兴德说道:“段大人,在下有件事想请教段大人,不